石都无法沉于缺口底部,卑职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堵塞霸湖缺口。”
雷少轩看向缺口,只见涛涛湖水滚滚而来,涌向缺口后骤然坠落,水流湍急,势不可挡。
这种急流,是没有办法在水面上架桥的,这意味着不能往中间投石投料,只能从两岸开始堆土投沙包,一点一点往对岸延申,直至合拢。
然而,连十二人抬的数千斤重的石头,都被急流冲走,更轻的沙包,就更别想能填到缺口中去。
缺口处水流湍急,既深且陡峭,也无法打木桩,也难怪卜敬守绝望。
唯一的办法,依然是投石垫底!
然而,眼下的这支队伍里,没有大型采石和运输工具,靠增加人数,用简易的办法来挖掘和运输大石,想想都让人绝望。
“小子,你们是一支打仗的军队,并非专业的治河工匠,尽力而为即可,不必过于勉强。”苏敏一旁安慰道。
明知事不可为仍勉强为之,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国子监为国政管理学府,身为教习,苏敏自然也明白一些基本的治河之理,已然看出了卜敬守的绝望。
大坝上的军士们,默默地注视着卜敬守和雷少轩,等待着最后的决定。
“施主,我来吧!”一个声音平静道。
虚云和尚不知何时,站在了雷少轩身后。
虚云和尚清廋的身影风中孑立,破旧的僧衣飘起,仿佛随时被风吹走,只有眼中闪着深邃的目光,仿佛已然看穿一切,给人一种如山如海般深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