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知道何济、史松哲有钱,但那是指资产,比如住宅、商铺、田亩等等,这些东西,一天之内是难以变现的。
而现在的报价,日落前缴清,指的其实是现钱。
三十万两银子,就算再有钱,谁会在家里放那么多现银?
众人都不相信何济、史松哲一天之内能拿出那么多钱,更何况余常景。
众人心目中,余常景比何济、史松哲穷多了,许多人脸上一时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何济也吃惊地看着余常景,心里无比紧张起来。
迟疑片刻,何济缓缓道:“三十一万两”
场中又是一阵躁动,众人脸上,有的吃惊,有的气愤,有的嘲讽,更多的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刚才何济与史松哲竞价时,报出几万两银子的出价,何济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吃力的样子,如今却能毫不犹豫地叫出三十一万两,何济果然奸诈狡猾。
史松哲不甘示弱,道:“三十五万两。”
“五十万两。”余常景再次提高声音道。
场中又是一阵惊呼。
这可是灾后,东兴城与外界隔绝,水陆交通几乎断绝,这意味着余常景在东兴城内就有五十万两存银,余常景得多有钱?
刚才何济与史松哲几千几万两一次报价的竞价,现在看来,犹如敷衍或者演戏一般。
“五十一万两。”话音刚落,何济立刻道。
“一百万两。”史松哲发狠道。
史松哲已然明白,此次竞价与拍卖根本不同。
拍卖(比)的是以最低但比别人高的价格拍下拍品,所以有多轮竞拍,比的是省钱。
这里的竞拍,拍的是性命,比的是谁最有钱,输了就输掉性命,只有掏空身上每一文钱,才能看出谁输谁赢。多轮竞价没有多少意义,反正都要掏空能拿出的每一分钱。
知道结果,就没有必要再过多浪费时间。
“一百五十万两。”余常景不甘示弱道。
场中又是一阵阵躁动。
谁也没有想道,场中这几位,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上百万两银子,要知道,整个廉州每年的赋税也不过数十万两。
场中一阵沉默,众人都将目光注视向何济。
半晌,何济举手道:“一百六十万两。”
何济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雷少轩。
当初何济花了极大代价,才谋到廉州知府的职位,几年下来,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