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叫宋忠,来自江东广德府……”
宋忠?送终?
雷少轩闻言几乎笑出声,脸上不露声色,忍得好辛苦。
宋忠面露尴尬,自嘲道:“名字,父母起,不可改。”
“为何改?”雷少轩愕然。
宋忠闻言,见雷少轩脸上并无异样,不由好感大增。
往日只要提自己名字,倒有一多半的人忍不住笑出声,虽不至于生气,却也着实尴尬。
“今日报道,明日便是同窗。”宋忠看着雷少轩,亲热道:“今日我做东,广寒宫宴请各位同窗……”
“这怎么好意思?”雷少轩眉头微挑,心里颇觉不自然。
广寒宫乃是西京最有名的青楼,号称天上人间第一家,在此宴请宾客,没有几百两银子根本出不来。
五百两银子已经足够买一处宅院,却只够广寒宫一席宴,甚至不够。据说广寒宫消费名目繁多,尤其美女如云,宾客又怎会只喝酒吃饭?
雷少轩正欲推迟,一只手拍在自己肩上。
“宋忠乃江东首富,岂不闻‘江东富十分,宋府占其三,东海招女婿,宋府摆宴席。’首富面子岂能不给?”一个长相周正,目光炯炯的青年看着自己。
“他乃是礼部侍郎三子简铭之,西京科举第四名,有名的才子,与其同窗,与有荣焉。”宋忠微笑道。显然与简铭之极熟悉。
“此言差矣,上有第一文章冠绝天下,其次第二风流倜傥,下有同窗不分彼此……”
“别穷酸了!广寒宫你名声第一!脸皮薄那种。”一个清瘦俊俏青年打开折扇,一步一摇走向前,大大咧咧道:“柳直,号菊花居士。”
暴菊花居士?雷少轩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柳直不明所以,脸通红,不以为意道:“此菊花非彼菊花,知我谓我心忧,不知我谓我直求!”
直求?雷少轩更笑,急忙道:“我不知你是忧是求,却知你心直。”
柳直眼一亮,道:“何以解释?”
“因为你脸皮够厚!不畏惧他人眼光,堂而皇之暴(号)菊花。”雷少轩满脸笑容,故意把号念成暴,开着玩笑道。
四周轰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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