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前立着一根木杆,飘着一面酒旗子,上写“梦里人家”。
雷少轩颇感啼笑皆非,这酒铺竟然鹊巢鸠占,把一座庙当作酒铺。
众人这才发现,大殿旁高高低低的断垣残壁,掩于杂草丛与白雪堆里。
进入大殿,大殿宽阔,中间立着一尊弥勒佛像,佛像金漆斑驳剥落,颇显凄凉,只有笑眯眯的脸,显得不在意的样子。
大殿摆着几张桌子,擦拭得颇为净亮,只是殿内空无一人,只有中间生着一盆炭火,大殿顿时显得温暖起来。
囚犯穷困,自然无法进入酒铺,留在外面空地。空地开阔,看守的军士也只好留着多人在外面看护犯人,只有马少腾和几个军士进入酒铺。
雷少轩和胡友德走到大殿角落一处桌子坐下。虽然得到马少腾的照应,身为囚犯,雷少轩依然无法与军士坐在一起。
令雷少轩意外的是一队囚犯也进入了酒铺,坐在另外的一张桌子上。
那组囚犯正是一直看雷少轩颇不顺眼的那一组,领头的叫罗浩。
罗浩凶狠好斗,那一组人被他制得服服帖帖,不敢忤逆。看守军士虽然看到其欺负其他囚犯,却也不干涉,任其自便,更是助长了其嚣张气焰。好在他看见马少腾对雷少轩颇为照顾,倒也不敢欺负雷少轩。
看到客人,小二急忙上前招呼,先忙着为马少腾一桌上茶,然后给各桌客人点菜。
军士们和罗浩那一组囚犯好容易有酒有菜,不由大呼小叫,划拳吆喝,大殿内很快嘈杂热闹起来。
雷少轩依然无法从孙国旺被丢弃等死中释怀,默默地要了一壶茶,一碟肉,与胡友德吃着馍馍。
雷少轩看着军士、囚犯吆五喝六,杯觥交错,只觉眼前的情形恍如隔世,眼前一会闪过孙国旺临死前绝望而扭曲的脸,一会闪过母亲泪眼婆娑的目光,一会闪过妹妹弱小的身影,一会脑海里晃动着刻着妹妹名字的木雕项链……
雷少轩一阵眩晕,脑袋不由沉了一下。
“少爷,你怎么了?”胡友德疑狐地看着雷少轩。
“没事,只是感觉疲倦。”雷少轩觉得身体发虚,浑身冰冷,强撑道。
“你脸怎么红了?”胡友德说道。伸出手,贴在雷少轩额头上。
胡友德忽然焦急道:“少爷,你似乎有些发烧。”
殿门外又传来喧哗声,夹杂着马蹄、脚步。
过了一会,殿门一闪而开,数人依次而入,寻桌而坐,迅速占满剩下的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