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醒来的时候,在那一霎那,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所有在场的人都变成了石雕,全都静止不动,保持着东倒西歪的途中。
只是下一个瞬间,周围的人倒得倒,歪得歪,唯有场内的两父子变化最大。
齐霁仿佛被一个透明的圆罩所包裹,在那些透明的羽片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小家伙在拼命地敲打着羽罩,可惜在做无用功。
而齐煜在那一瞬间的变化最大。
哈记得前一秒齐煜还痛苦的抵抗着仓库里面的东西,下一面他的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看着自己,而这一刻,他能感觉某些细微的东西正在从自己的体内散去。
有些酸通,有些陌生。
酸痛的感觉有些像是劳累过度,哈不知道这是齐煜的湮灭能量在救助他的时候,留下的一些后遗症。
而陌生的感觉,就好像一些肉体的记忆被清除了。哈在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拔出了自己的短刃,但是那种拿着刀的陌生感觉,哈还以为自己从来没有握过这把刀,没有用它锻炼过一招半式。
但哈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刀,微弱的天光下,哈也能看得到自己的现在握得短刃,黝黑,刀把儿布满了油污,刀面和刃倒是雪亮,那是自己天天研磨的结果。
这些来自记忆中的情景,让哈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
“哈!你没事儿吧?”
齐煜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但是齐煜言语中的疲惫怎么也掩饰不到。
就在刚刚哈抬起头来看,面前的人似乎有一些异样。
此时的齐煜,眼睛深沉的仿佛要吞噬光线,而他的头发也变得花白,颓废的感觉以自然地让人远离。
发生什么事了?哈有着深深的疑惑。
只是他一开口,就被齐煜刚才问候的话语堵住了。
“我没事,刚刚发生什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好。”哈惶恐又急切地问道,毕竟直觉告诉他,齐仿佛关系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好像刚才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哈的脑子仍然在疯狂地提醒着他,有些东西不要错过了。
“哦......”齐煜闪过一丝疑惑,但是想一想,哈的忘却不是正好?于是回道:“我想,我们该回去休息下。对了,海勒斯不在了,你应该负责尽快担负起你的部族。司库大人可是很在意你呢。”
“海勒斯?司库?我记得,司库大人不是你吗?齐?海勒斯是谁?是你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