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的目光扫过众人,接起电话。
“柔柔?”
“安玲,今天有时间吗?”
“呃……”安玲迟疑。
厉伟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说有。
女人想了想,半转过身:“有时间,怎么了?”
“刚刚慈善基金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办离职,我猜是周荷让我去的,我怕厉伟多想,就没告诉他。”
“下一界大选在4月份,离现在也没剩几天了,他每天都要忙到后半夜,有时候一宿都不睡,我不想让他再为我的事分心,所以,刚刚他来电话我就说约了你逛街,你明白的……”
安玲当然明白,偏过头看了眼刚刚给厉伟送来的两瓶子药。
这药,可是她找遍了周围的朋友好不容易买来的,据说对器官移植的人很好,可以降低人体本身对外来器官的排斥反应,甚至能促进细胞再生,延长器官移植患者的寿命,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安玲问过霍城厉伟的情况到底怎么样,霍城什么也没说。
不过,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沉默代表了什么意思。
更何况,安玲亲眼见到过厉伟吐血面无血色的模样。
但凡能有一丝希望救他,霍城都不会沉默。
他的沉默,是不是说明……
那一晚,安玲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很久。
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是帮他四处求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万一有效呢!
“好,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安玲说道。
孙一柔说出一个地址后,挂断电话。
安玲把手机放回包里,看了眼厉伟。
“你确定你要一直瞒她?瞒又能瞒多久?”
“你有事瞒着她,她有事也不敢告诉你,你们以为,这就是对彼此负责了吗?”
“等到将来,如果……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确定她不会后悔没有及时发现你的异样,你就不怕她活不下去?”
“她不会。”厉伟说的斩钉截铁。
安玲白他一眼:“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谁都觉得自己很坚强,死的人是死了,可是却把痛苦留给活着的人,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你们明白吗?”
“不,你们不明白,因为自私是你们男人的共同点。”
“你们的承诺,你们所谓的爱吗,一文不值。”
“给出一个虚妄而幸福的想像,最后却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