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炎不敢。
硬着头皮，来到椅子处坐好。
腰背挺的笔直，一脸正色的看向林雪。
他的紧张，林雪看在眼里。
即想笑，又觉得心很凉。
不管石炎对待她的态度有多恭谨有礼，他忠心的人依旧只有厉伟一个，之前，林雪就没有从他口中套出过什么，估计现在也一样。
可是，林雪还是想试一试。
她是那么渴望知道林忠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想确定孟娜的话是不是都在骗她。
拿起茶壶亲自为石炎倒了一杯茶水。
男人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受宠若惊一般。
“谢谢太太。”
林雪没说话，放下茶壶，眉眼弯弯的看着石炎把茶水喝进去。
男人礼貌的浅尝一口便放下，直言不讳的道：“太太有什么话尽管问，能告诉您的我一定告诉您，可有些事，如果连厉总都没开口，也请太太不要为难我，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助理而已。”
“您也不希望我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不是吗？这样的人留在厉总身边，您也不放心的对吧？”
区区两句话，将林雪所有的问题堵在喉咙里。
不得不说，石炎能留在厉伟身边这么久，不是没有道理的。
忠诚，也机警。
林雪含笑低头，为他叙满茶水。
开诚布公的道：“忠诚是好事，可也要有底线，总不会厉总叫你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你也照做不误吧？”
石炎迟疑，探寻的目光落在林雪脸上。
“太太到底想问什么，不妨先说说看。”
林雪沉默，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眼底划过一抹沉痛。
“告诉我，我爸爸林忠是怎么死的？”
她正色，她严肃，她没有试探，而是一脸认真的看向石炎。
对方的惊愕一闪而逝，低下头，拿起茶水大口大口的往里灌，一会就见了底。
沉默半响，他放下茶杯，哑着声音问：“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他以为隐瞒的很好，他以为，林雪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而石炎这样反问她，林雪握在茶杯上紧张的双手反而攥的更紧，这证明，孟娜没有撒谎，没有骗她，她心内紧存的那一点点侥幸彻底崩溃。
“厉耀宗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死？为什么让人拔掉他全身的管子看着他在极致痛苦中疼痛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