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厉伟从酒店的包房里醒来,身侧躺着一丝不挂的严艺书。
她笑意满足,手臂横搭在厉伟身上,两人贴的很近。
厉伟皱眉,拉开她的手,掀被下地时,才现自己竟也是一丝不挂的。
回头,床单上一抹红梅绽放,让他的气息沉入谷底。
浴室里,他站在喷头下冷静的想着昨晚的事。
昨晚,严艺书淋着大雨来找他……
她身上被湿透,脚下又有伤,厉伟无奈,在酒店里给她开了房,本打算送她过来就走的,却不想,进来后,他就感到一阵昏沉。
昨天,他唯一碰过的东西只有在张的婚礼上喝了一杯水而已。
难道是他?
厉伟洗完澡,走出浴室。
此时的严艺书已经醒了,腼腆的坐在床上,低着头,白色的薄被盖在胸口,娇滴滴的叫:“厉叔叔?”
厉伟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穿好。
裤子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也懒得让人送新衣服过来。
按压着眉心,一脸疲惫的走到床前:“我让石炎送衣服过来,再送你回家。”
他弯腰去拿手机,严艺书却失落的抬起脸。
复又低头,难堪的咬了下唇瓣,脸色苍白:“昨晚的事,你是不是……很后悔?”
厉伟要播手机的手指顿了顿。
说不上后悔不后悔,他甚至不记得他曾碰过她。
他对她……可以吗?
厉伟沉默,快按出号码:“送一套衣服到1812。”说完便挂了电话。
转身背对着她,将手机送进裤兜里,双手插兜,站了良久。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却比千言万语还要扎人的心。
严艺书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抿着嘴唇,撇开头,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如果和她上床,却只换来他一句对不起的话,她宁愿,他没有这样对她。
房门滴的关上,严艺书掩面痛哭,肝肠寸断。
厉伟迈进电梯时,黄子鸣刚巧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来到那个房间门前,驻足冷笑,想了良久,播出一个号码。
*
因为霍芸儿的来电,林雪几乎一夜没睡。
清晨时,雨势渐渐小去,空气中弥漫着干净清爽的味道。
林雪洗漱好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半瘫在沙上正闭目养神的厉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