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谁都看的出来。
长椅上缠着绷带却要坚持守在手术室外的王涛见他要走,焦急的站了起来:“厉哥,艳姐是因为你才被那群纨绔子弟找麻烦,她身心受伤,现在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我猜她醒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一定是你,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扔下她,这是你欠她的,不是吗?”
男孩的眼圈红红的,因愤恨而绷紧的面部惨白的毫无血色。
尽管他一脸痛苦,尽管他因为头部失血而摇摇欲坠,却依旧守在急诊室外担忧着那个女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打工男孩与老板娘之间该有的感情,看起来更像……一个男人,在担心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在愤怒,他在怨恨。
愤怒那些人渣的残暴与无耻,怨恨自己的无能,他的无力保护让姜艳生生被撕裂。
而最让他心痛的,却是他无法给予那女人安慰,唯一能安慰她的只有面前这个心急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他的无力也显得越发悲凉。
“王涛?”王慧诧异的叫,之前竟不知道,他竟然对一个大他20岁的女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厉伟停下脚步,目光幽深的在男孩略显稚嫩与执着的脸上扫过。
他的五官和十几年前的自己重叠。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担忧过她。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无能为力过……
翌日清晨,姚迪端着早餐进屋时,孙一柔正在打电话。
“我没事。”
她的背影孤单的站在窗前,右手臂上缠了一大片比她胳膊还要粗的纱布。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莫名透着一股疏离感,她对厉伟的疏离感。
男人何等睿智犀利,瞬间便听了出来。
昨晚,他的确因为姜艳而忽视了她,她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他有他的理由,这些,以后他再告诉她。
“昨晚我让承子回去看你,你不在家,去哪儿了?我现在去接你。”
让承子回去?也就是说他一直待在医院直到现在,直到现在才想起她?
孙一柔的目光闪了闪,从手臂上收回,声音平静道:“我没事,我在姚迪这里,姚迪病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她几天,你不用来接我,我没事。”
病了?
谁?
她吗?
姚迪拿着早餐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吃,一边吃一边冷眼往这边瞟,翻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