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一柔从主任那里得知,之前打更的老李叔因老伴得了癌症而辞职不干了,厉伟是新来的保安加更夫。
白天在物业做保安,晚上是更夫,就住在这物业一楼的休息室里。
他没提厉伟曾做过牢的事,其它人也不知。
孙一柔站在人群外,像朵含羞草似的低着头,捏紧手指。
“孙一柔,上一年的维修报表做好了没有?”主任叫她。
孙一柔一懵。
什么维修报表?那不是会计陈项做的吗?
她看向陈项,发现陈项也在看她,眼含警告,立刻就明白了。
这样的黑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背了。
低下头,咬了咬牙:“对不起主任,我马上做。”
主任看着她,带着长辈的无奈:“孙一柔,你这样可不行啊,来我办公室!”
白天,阁楼里乒乒乓乓的,有工人来换水管。
即便声音那样大,也没有盖过主任乔丙良严厉的声线。
孙一柔用一天的时间做完维修报表,结束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她抻抻胳膊,从座椅上站起,这才发现物业里已空无一人。
……
5点下班,厉伟就被高承叫走。
高承,外号承子,是厉伟的跟班。
他们在监狱里相识,高承曾为了救他,被监狱里的恶霸吴威一牙刷从喉结一路划至心口,差点死掉,厉伟也为了替他报仇将吴威打成重伤,因此在监狱里多待了一年。
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他晚厉伟几个月出狱。
今天,厉伟带他去吃了大餐,又去灯红酒绿的场所找了女人。
出狱的男人就像刚放出闸的猛虎,饥渴难耐。
厉伟给完钱就走了,那样迎来送往的女人他不稀罕。
比起来,他更喜欢孙一柔那样的,小小的、畏畏缩缩却又眼含倔强的小小一团。
回物业的路上,他看到叶氏小笼包还没有关门,想着他走时孙一柔还在做报表,猜她没有吃饭,便买了两笼。
这小笼包的味道鲜美多*汁,看着小,却味美丰富,就像孙一柔,该长的地方都长了,身上没有多一丝的赘肉。
清瘦却玲珑,特别是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好像他稍稍用力就会断似的,让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厉伟想着,喉结也跟着翻滚两下,他自嘲笑笑,修长的大手抚过已长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