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后背一点点地消失,直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白雪儿望着桌上不曾动过的菜,一股脑推翻在地。
凭什么她就得面临这种结局?她不甘心,冷夏已经消失了,他还不能正眼看她?不行,绝对不行!
白雪儿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小可怜。
回了书房的顾墨静静地点燃了一根香烟,他已经有阵子没抽了,他记得冷夏气管不是很好,只要他抽过烟站到她的身边,她都会咳嗽。
所以,当冷夏再次回到他身边时,他戒了烟,再次抽,却是物是人非了。
楼下打翻盘子的“噼啪”声,不是他房子隔音效果好,也不是他耳背,只是他不想理会,他坚持了这么久,累了。
在冷夏离开后,他心累了;在冷夏被害后,他心死了;在一次次失望没有她的消息后,他忽然不想应付任何人了。
“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可能我见了黄河才会死心吧,可能我偏要一条路走到黑吧……”
这一路,他走到了底,带给他的是痛不欲生。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顾墨懒懒地说:“进来。”
张嫂推开门,一大股刺鼻的烟味,没想到顾先生烟瘾这么大,这才多大功夫,快把这房子给云山雾罩了。
“先生,太太请你去衣帽间。”
“知道了。”
顾墨应了,却没起身,张嫂也不敢多嘴,反正见太太脸色铁青,她没把先生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拿她撒火?
顾墨摁灭了香烟,起身走向门口,似乎又忘了什么折回身,只是走到电脑桌前,不疾不徐地关了电脑。
张嫂跟在顾墨身后,等顾墨出了房间,她急忙去开窗通风,晚了又得遭太太的骂。
衣帽间,白雪儿穿着洁白的拖尾婚纱,由门口拖到了窗台边,玻璃窗上映着她姣好的面容,带着丝丝缕缕的伤感。
这件婚纱是她加工加点催出来的,胸前一百零八颗钻石是她故意加上的,面对顾墨的冷漠,她想试试这么大手笔的婚纱会不会让他眨眼看看她?
只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婚礼操办了二十多天,一切都进了尾声,顾墨一句话也没过问过。
窗外,安安静静的,这里离市区很远,当初刚进这道门时,她觉得这是顾墨对她的偏爱,这么些日子下来,她懂了,真正偏爱的根本就不是她,是可以和他同出同进的冷夏,哪怕她杳无音讯、下落未明。
白雪儿隐隐地后悔,如果冷夏死在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