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肯定是要回自己家住的,早在两天前,丈母娘就请了几个小时工,把月亮湾的两套房子全方位搞了一遍卫生。
赵青山从妻子那里得知,其实丈母娘也参与了,说是说去监工,其实一回来就脏兮兮的立马去冲凉了,肯定没少忙活。
这就是做父母的无奈和心酸了,明明希望女儿继续住在娘家,结果女婿一回来,不但得把女儿送出去,还得把零零碎碎的事情安排好。
夫妻俩出门前,何母命令似的吩咐道:“明天过来吃中饭。”
何晴看了一眼丈夫,用眼神询问明天有什么安排没有,如果没有,就不要忤逆母亲大人的意思了。
赵青山哪能看不懂啊,而且丈母娘的语气太强硬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丈母娘啊,牵着妻子的手,口吻坚定道:“妈,我们一定来。”
何母埋怨道:“青山,你瞧你,不把车开回来,你爸又临时开会去了,这大晚上的还得打车。”
听到母亲埋怨自家老公,何晴不干了,撒娇道:“妈……那么远开车不安全啊。”
赵青山本想说先借朋友的车开着,因为挂在雄哥名下的那台车,明天一早就会有人送过来。
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现在丈母娘这股子爱炫耀的劲头,恐怕容不下女婿借别人家的车来开。
何母也不再多说,挥挥手道:“得了得了,你们走吧。”
两人刚下楼,赵青山便晃着妻子的手笃定道:“咱妈肯定又因为车子受别人气了。”
何晴乐呵呵道:“编排丈母娘上瘾是吧?不过你猜的一点不错,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就有两个邻居问,你家女婿不是回家了吗?好像是走路进的小区吧?其实也没说多难听的话。”
赵青山分析道:“大概咱妈以前没少炫耀她读京都大学的女儿,现在别人都知道女婿长得不咋的,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连个车都没有,肯定会有人想,何家女婿是不是破产了,就蜂拥而来排着队报仇,大概邻居们看待咱妈就跟看待落难的公主一样,总算能逮着机会把面子找补回来。”
这可真不是赵青山无的放矢。
乡下从来不缺无所事事的妇人,没有谁终日劳作,尤其是安宁这片地界,妇人们平日里磕着瓜子游荡在乡间小路上,逢人难免有几句家长里短,以“大法官”的姿态评价某某家某某事,是很平常的事情。
尤其在麻将桌上,甭管男女,都有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习惯。
城市里人流密集的小区,其实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