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折几下,就能编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蚱蜢出来。”
顿了顿,对着自己的手,有些感慨:“我真是长了一双无与伦比的手啊。”
林素闻又看了我一眼,起身离开。
第二日,我们向梅鹤雪告别,从来到山庄开始,她没赶我们就算不错了,自然不会挽留。
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由于天气放晴,山里没有下雪,行程比原先快了不少,将近傍晚,到达山下的一间客栈。
这客栈,比我们先前住的更加破旧了一些,粗粗看上去,就是一堆木头临时搭建的草棚,四面漏风,屋顶漏雨,实在不知耗费那么大心力,在这里建个客栈能比露天好到哪里去。
我们在路上并没有遇到师兄,想来他还在赶来的路上,见天色已晚,就没再继续赶路,向客栈老板要了几间房,吃了点饭,就睡下了。
半夜,却听到动静。
我起身,走出门,见林素闻也被动静惊醒,追着那人的身影来到客栈门口,只看到一团白色的身影在雪山中蠕动。
虽然是晚上,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到,但能确定,那个人,是陆危楼。
“你猜,他想去哪里?”
我抱着双臂,向林素闻问。
林素闻道:“跟着他。”
深夜上山,且路上的积雪还未融化,四处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对陆危楼这种熟门熟路的人还好说,我和林素闻之前从未来过这里,对路线不熟悉不说,又因常年生活在南方,根本走不惯雪山上的路,实在是比较痛苦。
一不小心,就要被摔个狗吃屎,还有几次,险些滑落山崖,好在两个人相互扶持,终于在第二日清晨,重新折返回陆梅山庄。
那时,陆危楼早就已经到了,我们隐藏在暗处,只看到他对峙着梅家的那对姐弟,梅鹤雪和梅鹤轩这两个人,好像很害怕他似的。
“少……少主,你为何又回来了?”
梅鹤雪神色紧张,将梅鹤轩护在自己身后。
陆危楼披风上的赤色梅花,在雪光中有些刺眼,斗篷上的绒毛随着寒风微微浮动,露出下面银色的长发,和白玉无瑕的脸。
“我为何回来,你应当很清楚。”
他迈动脚步,缓缓向梅家姐弟接近,见他如此,梅鹤雪的神情更加紧张,在他的逼近中,不由自主地后退,却还是将梅鹤轩护在身后。
“禄儿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我们多教教他就是了,还请少主原谅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