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谨慎细致,当初在师门时,即便是刚脱下来准备换洗的衣物,都要整整齐齐地叠好,鲜少出现这样『乱』七八糟的情况。
我走过去,原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他在翻找,可走近一看,才发现他是在查书。
匆匆一瞥,上面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符文咒语,几个熟悉的字眼落入眼中,才恍然他是在帮我查顾家天魂之咒和陆梅山庄的事情。
像是刚发现我进来,他被惊了一下,随后,缓和神『色』,道:“绯然,你何时来的?”
我勉强一笑:“刚来不久,还以为师兄你已经发现我了,遂没有打招呼就自己进来了。”
师兄垂下头,把手中的书放下来,像是怕被我发现似的,合着桌案上的那些书,匆匆忙忙地收起来,但那些书太多太杂,最后终于意识到,在他收书的过程中,已经被我看到,所以放弃掩饰的打算,神情黯然,默了片刻,才向我道:“我……我闲来没事,找来随便看看。”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又见他把头埋得更低,良久,苦笑了一声,自嘲道:“结果,果然是在做无用之功,是我太愚笨了,始终都帮不到你什么……”
师兄他文武双全,却根本不会术法,对于魂咒的事也是一窍不通,我想,这些书,他即便找来了,也是看不懂的吧。
更何况,顾家魂咒的解法,连我这个集结了顾家所有前辈的本家人都不知道,又岂是几本粗谈浅略的书所能找到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为我去做了。
“师兄……”
我道:“前几日在天牢中,我曾与陈兄说过一些话,当年离开盛京的时候,我满心仇恨,如行尸走肉一般,因为遇见你,我才变得不一样,是你让我看到人心中的光明,若是没有你,我现在指不定早就已经变成什么可怕的怪物,所以,永远都不要说自己没有帮到我什么。”
师兄沉默下来,望着我,良久:“疼么?”
他忽然问:“你身上的那个魂咒,疼么?”
我顿了一下,又无所谓地扯唇向他笑了笑:“起初是很疼,不过后来与它们相处久了,渐渐知道该怎么压制它们,就好受多了。”
虽然如此,师兄仍是『露』出痛惜担忧的神情,他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垂眸望着:“我……我刚才看着这些东西,想到以前的很多事……”
“八岁的时候,应该是八岁的时候吧,你看,时间隔了太久,我都记不清了,那天下了大雨,我睡到半夜,发现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