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
林素闻沉默良久,道:“那是太子冼马。”
“我管他是冼马还是洗马,总之他也姓顾,你怎么不去追着他?”
闻言,林素闻又不搭理我了。
他闷声不吭,洗漱完毕,把水倒出去,倒在小榻上就要睡,片刻,翻过身,捏了个法诀,好像想把灯打灭,我道:“你干嘛?”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好像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却还是勉力保持着好脾气的涵养来,道:“你不是睡不着么?”
“我是睡不着,但……”
我没好气地反问:“把灯灭了你能睡着?”
林素闻不说话了,见此,我建议道:“要不这样,我们猜拳,谁胜了就听谁的。”
他的目光看我就像看傻子一样,片刻,躺下身,把脑袋砸到枕头上,决心去睡了,还闷闷地说了一句:“无聊。”
“……”
老子全心全意为他好,他还嫌我。
起身,准备出去打水洗漱时,却听林素闻忽然道:“睿王要来盛京了。”
我的脚步一顿,又听他问:“有何应对?”
老实说,我还以为阴山的事情暴『露』,睿王会狗急跳墙,在颍州叛『乱』的,却没想到,他居然真有胆子跑到盛京来。
想了片刻,扬了扬唇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现在自身难保,我怕他做什么?”
话是这样说,其实,若睿王当真来盛京了,他那边,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
我害他损失了阴山墓『穴』中的宝藏,以他那小心眼的『性』情,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到时候,我的师父是韩征也好,是李征也罢,他都不会留情。
第二日,听闻师妹来盛京的消息,师兄火急火燎地赶来,看他走路带风,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下来,抚着胸口深呼了一口气,努力把紊『乱』的喘息平复下来才走进屋,一副朝见皇帝的模样,我就想笑。
“师妹……”
看到厅中坐着的身影,他正想迎上来,却见师妹扯下腰间的鞭子,对他扬起了手,连忙架起胳膊去挡,惊吓道:“打我作甚?”
师妹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来刺杀二师兄么?”
师兄看了看我,在担心我和为自己讨回公道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道:“红闻馆离傅家那么远,你也说是昨天晚上的事了,那时候我正在家里睡觉,哪里知道会有人来刺杀绯然,你总不能让我梦游过来保护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