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以前有个名字,叫作萧昙。
那时候应该告别的,还给了她一个人情,我就该离开的,否则,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可我太贪心了,就像一个常年处在黑暗的人,突然触碰到太阳的温暖,忍不住地想要贪恋。
箴言她是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污点,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纯净美好的人,待在她的身边,彷徨烦『乱』的心,也会安定下来。
她仍旧问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并且想为我医治,可我始终没敢告诉她,一次次地把魂咒的事隐瞒了下来。
我和她是不同的,她是光,是希望,是天下最为美好的存在,而我,从小到大,属于我的只有黑暗,丑陋,痛苦和肮脏。
我怕她知道了我的事,会害怕,会逃离,会像看到怪物一样『露』出同情和畏惧的目光,可她,明明不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却整日查找医书,四处奔走,为我采集『药』材,企图减轻我的痛楚。
看着她辛苦忙碌,全是在做无用功,我终于忍不住,告诉她,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可箴言却不肯放弃,她说,人要被救,必先自救,在山洞里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就看出我虽然经受痛苦,却依然想要活着,她是大夫,最大的责任就是治病救人,只要病人还有活着的念头,她就不会放弃。
箴言是个奇怪的人,在治病救人上面,固执的可怕,我想,我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知道她治不好我,却还是跟着她。
她采『药』的时候,我跟在她的后面,她睡觉的时候,我守在她的身边,没有刻意地表现出要与她同行,而且,更为可笑的是,未免她看出我跟着她这种事,在她看向我的时候,还故意表现出与她不熟,让她以为我们两个人只是恰好顺路而已。
南方的山上,野兽很多,毒虫遍布,总觉着她一个姑娘家,需要人照顾保护,可那时的我,为何会萌生出这种想法呢?明明以前,连出手帮一下人都觉着是麻烦事,却理所当然地觉着,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
就这样,我们走了十几天,南方的一个山村里爆发了瘟疫,箴言赶去救治,而我也跟着她,去帮助那些生病的乡民。
那场瘟疫很严重,也很难治疗,箴言白天照顾病患,晚上还要研制治疗瘟疫的『药』方,几乎不能休息,望着她辛苦忙碌的样子,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这场瘟疫,只是那些乡民的灾难而已,但就算他们死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多年的封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