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忧心,此事细细想来,应该还算一件好事。”
萧琢哦了一声,反问:“顾卿可知,皇叔在封地拥兵自重,若真要打起来,以朝廷现在可用的兵力,本宫并没有多少胜算。”
我接声道:“睿王在封地拥兵自重,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但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按兵不动,不过是缺少一个谋反的理由,当今王上病重,身为人子,却趁『乱』谋夺皇位,欺压未来的主君,这在天下都会遭到诟病。”
萧琢闻言,缓缓说道:“你既知道,睿皇叔一旦抓住萧俶之死不放,诬赖到本宫身上,若是打着为萧俶报仇沉冤的旗号,率兵围困盛京,到时候师出有名,天下人都会帮他,本宫又当如何应对?”
我笑了笑:“那世子当真是殿下杀的么?”
“当然不是。”萧琢断然否定。
“既然不是,殿下又何须着急?”
萧琢这个人,和师兄一样,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在世人眼中,典型的温润君子。
但我就喜欢看他焦急失态的模样,所以耐着『性』子与他周旋。
果不其然,见我慢吞吞与他兜圈子,萧琢皱眉道:“话是这样说,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持着玉笛,放在手心里敲了敲,道:“是这个道理,所以殿下现在要做的是,堵住睿王的说辞,让他无话可说。”
萧琢哦了一声,身体前倾,一副明显感兴趣的样子,我顿了顿,继续道:“睿王现在的筹码是,自己手中握有重兵,而他人在封地,觉着殿下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他若当真如此有恃无恐,接到殿下的诏令,为何不敢进京来?说明对于殿下,他还是有些忌惮,不到绝佳的时机,不会冒险行事。”
萧琢点了点头,我又道:“先前殿下几次三番,令他回京侍医,但睿王始终推三阻四,他怕一旦来到盛京,被殿下所控,会失去先机,失去主动,这是他的软肋,亦是殿下的机会,关于世子之死,殿下大可以传召给睿王,就说为表公平起见,好让睿王放心,让他来到盛京一同查探此案,一来,世子是睿王的子嗣,他遭逢不测,睿王身为人父,按理应该来此的,二来,如今世子不在,睿王先前让他代父行孝的说辞就没用了,王上病重,睿王既为人子,侍医之事,理所应当。”
“若睿王答应来此,对殿下来说,自然是好事,若他不答应,就必须给出说辞,承诺关于世子被杀之事,他全权相信殿下的处置,那样,无论以后殿下给出怎样的回应,他都不能再反悔指责殿下的不公,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