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转身看向她,又听容岫道:“奴婢此次,应与姑娘永别了,烦劳公子带话,奴婢惟愿来生,再有机会侍奉姑娘。”
“还有……”
她苦笑了一下,轻轻道:“告诉云岫,今年冬天,手别再沾凉水了,永芝堂陈大夫那里有预防冻伤的『药』,让她记得多备一些。”
迈步走出牢房,林素闻跟在我的身后,来到天牢门口,他却回头看了一下。
林素闻做事,向来心无旁骛,很少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像现在这样,值得他林少爷回一次头的,更是少之又少。
我故意笑他:“怎么,可是觉着我很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所有的事?你若想因此崇拜我,我是不会拒绝的。”
林素闻看向我,默了一下,才回答:“只有心怀恐惧的人,才会想着躲在暗处观察别人。”
“……”
我被他气得吐血,道:“恐惧?你才恐惧!”
说着,还特意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大摇大摆地走着:“人行天地间,坦坦『荡』『荡』,我一没偷,二没抢,怕什么?”
天牢门口的路上,栽着一排垂杨柳,仲夏季节,纤长的柳枝垂下来,随风轻舞。
我用玉笛去敲那些枝叶,感慨道:“爱恨嗔痴,贪欲情仇,所谓嫉妒,爱而不得,恨而不发,纠结在内心,即变成了怨念,可被爱的人,一心想要杀人,被恨着的人,却一心想要救人,这世上的人心啊,真是有趣。”
见林素闻不吭声,我转过身,倒退着与他说话:“林素闻,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他看向我,『露』出些许『迷』『惑』不解的神情,我解释道:“便是坐牢也该有个期限,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吧?”
林素闻板着脸,回答:“等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自然就会离开。”
想法?
无非是觉着我与顾家有关,还是没给个确定的时间,我是怕,等他还没想着离开的时候,我自己倒先『露』了馅。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却不是很热,兴许是有风的原因,清风拂过,绿柳垂杨,曼妙轻舞,林素闻的墨发和衣袂也微微扬起,十分清俊的少年模样,只是不知,此时此刻,在他眼中,所看到的我又是什么样子的。
我道:“等回了长营,我给你写信好不好?”
林素闻瞥了我一眼,移出视线:“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
见他拒绝,我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