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阑臣也未曾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将餐桌上的那半杯酒一饮而尽。
“哦?”他淡淡的说,声音里却没有任何的波澜。
陆繁遥旋即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易阑臣,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易阑臣见她似乎这歇斯底里的吼出这句话来,漂亮的嘴唇挑了挑,“商场上就是这样,谁要是心软,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猎物。”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收购了谷家的公司?”陆繁遥质问他,“逼得谷书嫣的父亲辞职,难道你就不顾念你与她的情分吗?”
易阑臣挑眉看着她,“你不是最讨厌她吗?如今看见她家落败,不应该高兴吗?”
“我只是觉得恶心。”陆繁遥站起身来,指着墙上作为装饰用的明黄色的镜子,那里面映出是易阑臣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样子。
可她知道若是照妖镜,找出来的一定是一只露着獠牙的饿狼,凶狠狠的盯着自己。
“看来今天是你说胡话了,刚才的我话我只当没有听到。”他随即淡淡的一笑,“乖,好好的坐着陪我吃顿饭。”
听到了这话的陆繁遥只感觉浑身一阵战栗,她直直的看着他,“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心里有愧吗?”
见两个人彻彻底底的扯开了脸,易阑臣连脸上最后一抹微笑都消失不见了,“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愧疚,当初那老头子在我父母惨死之后,可分走了好大一杯羹,却又在人前装着将女儿嫁给我的样子,掩人耳目。”
看着他依旧谈笑风生的样子,陆繁遥连最后一丝的理智都被击垮了,“我还是原来的话,把离婚协议书给我,我不会要你一分钱。”
“啪”的一声,易阑臣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里面残留着的红酒,如血液一样流淌着。
她从未见过易阑臣如此失态过,连他脸上的怒气,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这让她只想逃离,只瞧见易阑臣的样子,便满心的只有恐惧。
包厢外面的服务员听到了动静,推门便想进来,谁知却听见易阑臣暴怒的声音,“滚,谁也别进来。”
陆繁遥吓得浑身一颤,只想逃开这里。
然而陆繁遥还没有转身,却身更多的碎瓷声,只见餐桌上的牛排和红酒全部被他扫到了地上。
溅起来的红酒将陆繁遥的平底鞋弄得狼狈不堪,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查看,却感觉手腕上一阵疼痛,整个人往身后跌去,直到她的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