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其被枪击,如果是工会做的,那么商会就会展开反击,新港的洋人势必也会牵扯其中,事情就会彻底乱套。
安望海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问道:“关参谋长呢?”
军官回答:“他第一时间赶去了警局。”
安望海道:“我们马上去警局。”
司机闻言,立即调转方向,直接驶向了甬城警局。
同一时间,甬城警局审讯室内,裘移山和关陌尘正在审问那名被当场擒获的凶手。
凶手留着寸头,满脸憨厚,从模样上来看,绝对不是一个冷血杀手。
可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裘移山看着凶手呆滞的双眼,问:“你是什么人?”
凶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忽然间双眼一亮,回答:“我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关陌尘皱眉,他知道,凶手眼前一亮明显是在仔细回忆,他的话应该是有人教他的。
裘移山又问:“为什么要刺杀江伯其?”
凶手又是回忆了一阵,这才道:“他是万恶的资本家,剥削工人,压迫民众。”
裘移山再问:“谁指使你的?”
凶手却是起身举起自己的拳头:“为革命,我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裘移山扭头看向关陌尘,询问他的意见,而关陌尘只是安静地看着。
裘移山再问:“你的枪是从哪儿来的?”
凶手问牛答马:“他是万恶的资本家,剥削工人,压迫民众。”
裘移山疑惑了,正想问什么的时候,那凶手又道:“为革命,我愿意,不,甘愿付出一切,嗯,对,是甘愿,不是愿意,是甘愿。”
关陌尘开门走出审讯室,裘移山也跟了出去,他们知道,再审问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了。
两人来到走廊,刚站定,还没说话,傅国栋、安望海和裘谷波就快速走来。
裘移山看到了裘谷波平安归来,上前就一把将其抱住:“儿子,你没事啦?”
裘谷波摇头:“爹,我没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呢?”
傅国栋也问:“凶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枪击江伯其?”
安望海则道:“裘局长,你详细说下事情的经过。”
裘移山松开裘谷波:“一个小时之前,江伯其离开船厂,刚准备上车,旁边就钻出来一个男子,掏出一支手枪,朝着他连开了三枪,第一枪击中了江伯其的肩膀,第二枪和第三枪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