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望海知道时机到了,他终于可以下套,也可以把之前的一些事情让张辅之认为坐实了,从而也可以再次分化甬城三大家。
于是,安望海靠近张辅之坐着,低声道:“张爷,我请江伯其和李松明二人赴宴,我承认我有私心。”
张辅之疑惑:“私心?”
安望海苦笑道:“实不相瞒,我虽然在奉军内部现在算是坐稳了,但之前郭将军之事,我为了不让自己受牵连,上下打点了不少,导致现在囊中羞涩呀。”
安望海这么说,是故意制造了一个缺点和弱点给张辅之。
这种事就像纳投名状一样,你有丑事我知道,我有脏事你清楚,这样两人的关系才算达到平衡,要是只有我知道你的丑事,那不就等于是我抓住你把柄了吗?
所以,安望海刻意这么说,让张辅之知道自己是个贪财的人,弱点就是贪财还有好色,如果自己没有缺点弱点,不交点把柄给张辅之握着,他是不会踏实的。
张辅之默默点头,也不说什么,此时他说什么,都像是在点评此事。
安望海接着道:“所以呀,我起了贪念,我知道,我要是请他们俩吃饭,两人不会空手而来,但我没想到,两人很懂事的给大帅和少帅带了礼物,当然,也给我带了礼物。”
张辅之只是面无表情地说:“理解,人之常情。”
安望海道:“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日本人竟然知道此事,而且清清楚楚,我问过李老板了,李老板对天发誓没对任何说过,可日本人怎么知道的?万一日本人把此事捅向大帅,我以后怎么办?我原本以前就是郭将军的人,大帅信任我,委派我当特使,我却在甬城打着他的旗号谋私,我回去不就是死路一条吗?日本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拿此事来威胁我呀!你说,我为什么财迷心窍,偏偏要收江老板和李老板的银票呢!”
安望海故意以激动的语气,后悔的神色说出不止李松明送了银票,江伯其也送了。
果不其然,张辅之愣了下,想问什么又忍住了。
张辅之寻思着,江伯其也他妈送了?看样子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人算不如天算呀,这两人也想不到吧,我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安望海这招故意露怯,实际上是在给张辅之挖坑,而且挖得很深。
安望海故意装出垂头丧气的模样:“张爷,我今儿来就是想找您商量,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把银票退回去?虽说,虽说一万大洋的确对我诱惑不少,但再多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