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谷波点头,分析道:“直到那次受重伤,担心祝融有危险,不得已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爹,你就接替他成为了陵简卫,成为了第二代夜昙花。可是我不明白,为何十年前,你要选择消声灭迹呢?”
“还不是因为你。”裘移山看着裘谷波,“那时候你十来岁了,聪明过人,老喜欢往案发现场跑,好几次还帮我破了案,我看着你就想,将来若要是与哦一天,你把我给抓了,以你的性格,肯定左右为难。加上那么多年,都没有人找到过祝融,没人打陵简的主意,我就想,干脆消声灭迹,让夜昙花成为甬城的一个传说吧。”
裘谷波看了一眼门口:“好了,爹,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应对胡深布下的这个局。”
裘移山翻开那笔录:“很麻烦,李三严所说与当时的情况分毫不差,没有半个字是假的,所以,突破口不应该在他这。”
裘谷波皱眉:“那突破口在哪儿?”
裘移山想了想道:“胡深的目的是什么呢?”
裘谷波不假思索道:“陵简。”
裘移山又问:“那他拿陵简来做什么呢?”
裘谷波摇头:“权力和钱,他胡深垂手可得,我实在不知道这个老头儿想做什么,你说,他都土埋半截了,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裘移山叹气道:“我们做警察的,不仅要懂得推理推测,还得找出犯罪的动机,但胡深的动机我们现在摸不透,猜不着,所以,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你想想,胡深整死了蔡千青,现在又想整死我,目的是什么?”
裘谷波道:“难道是针对我?”
“是针对傅国栋,儿子,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如今你我都只是傅国栋的羽翼而已。”裘移山起身走向窗前,“傅国栋在甬城根基太深,就算甬城三大家不再支持他,也不至于突然倒台,再者,要让他倒台,必先剪其羽翼,在此过程中,利用各种不利他的舆论多次打击,让甬城百姓对这个掌权者彻底失去信心,民心转向陈伯忠处,这样便可以顺理成章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