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男子离开破庙时,发现门外还聚集了很多带着贡品焦急不安的百姓。
好几个人上前围住他,问他关于里面的情况,伤疤男子只是摇头,穿过人群,走到一侧的小巷拐角,确定没人跟踪后,这才翻墙进入院落之中。
院落中,列队站着全副武装的甬城警察,而领队的正是裘谷波。
裘谷波上前,急切地问:“怎么样?”
伤疤男子撕去脸上的伪装,露出那张辛广运的脸来,同时道:“这里不是邪教的窝,只是他们一个敛财的场所,把外围埋伏的军队撤了吧,今天没办法收网。”
裘谷波暗骂一声:“看来又白跑了!”
一侧的伍六插嘴道:“管他是不是邪教的窝,直接端了,把人全抓了不就得了吗?”
“不行,绝对不能那么做。”裘谷波皱眉,走到院落门口,拉开门,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又关上,转身道,“这里是东营地,南面就紧挨着新港的棚户区,中间有一河之隔,不过都是穷人的聚集地,占了甬城七成的人口,换言之,甬城七成都是贫苦者,眼下传尸风横行,人心惶惶,邪教趁机敛财蛊惑人心,如果这七成穷苦者被煽动,不用等陈伯忠兵临城下,甬城就不攻自破了。”
伍六不解:“把人抓了,我们审完,拿到口供,白纸黑字的贴上告示,百姓自然就知道这个什么海神教的真面目了。”
辛广运摇头:“民智未开,就算揭露了邪教的真面目,也会有人认为那是大帅顾及自身面子所施行的手段,要知道,这个邪教是真的治愈了很多人的传尸风。”
裘谷波也疑惑:“他们怎么会知道治愈办法的?而且看起来并不是用的孙三所教的法子,此事太怪异了。”
辛广运又道:“现在最麻烦的是,海神教还治愈了很多洋人,因此有很多洋人竟然也对海神教推崇之至,眼下要是动了他们,洋人估计也会找大帅的麻烦,我看,还是回去求助那个援兵吧。”
裘谷波叹气:“可大帅不听劝,不信任那个单睛花狐。”
辛广运笑了声:“不怪大帅,此人太过怪异,就算是我,估计也不敢轻易用他。不过你不是说过,你信唐安蜀,所以也信得过蔡千青吗?”
裘谷波迟疑了下,点头道:“援兵已到,就在身边,如果蔡千青也无计可施,最多十天,我们可就真的无力回头了。”
辛广运也不说什么,转身就欲走。
裘谷波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辛广运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