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走漏了,说是冥耳干的,为此广州城展开了连续七日的大搜捕,将冥耳、袍哥会全都视为‘党人’同伙,只要发现,可以当场格杀。”
“原来如此,所以,冥耳之后再也不和这些与政治有直接瓜葛的势力合作了?”伍四合算是明白了,“但是这也不现实吧?如今是乱世,乱世当中什么事都得与所谓的政治有关系吧。”
柳落渠点头:“是呀,所以,冥耳这才设计了一套自己的接洽办法,他们是不懂政治,但是他们懂人心。”
伍四合叹道:“冥耳果然是无所不知。”
柳落渠喝了一口酒,一抹嘴巴:“那年,殿主让我去杀一个前清的二品大员,那个老头儿躲在杭州城外一座遍布机关,守卫森严的宅邸之内。别说进去了,我就算是靠近都困难,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我只得想办法联系上了冥耳,因为我不按时完成任务,死的就是我。”
伍四合立即问:“然后呢?”
“我花了十根金条从冥耳那买了一个消息,然后按照他们的指示,从西湖某处水道中潜入进去,轻轻松松将那老头儿杀死在书房之中。”柳落渠说完苦笑了下,“虽然任务完成了,我的命也保住了,酬劳也到手了,但那趟买卖却是赔本的。”
伍四合忙问:“怎么会赔本呢?前清的二品大员呀,他的命值不少钱吧?”
柳落渠看着伍四合,一字字道:“是呀,值二十根金条,组织拿走一半,剩下一半是我的。”
伍四合闻言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冥耳连你执行那次暗杀任务,到手多少酬劳都一清二楚,所以才开口就要了十根金条?”
柳落渠又喝了一口酒:“是呀,一清二楚,所以,千万不要小看冥耳,他们的耳目遍布天下,我怀疑连风满楼中都有他们的耳目。”
伍四合听完默默点头,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气来,下意识观察着周围那些吃喝的乞丐,猜测着谁才是真正的冥耳引路人,同时,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扒光了,走在街头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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磔狱的观察塔顶端,孙三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落在礁石上的那几只海鸥。
但在孙三周围的铁沛文,黄盼山,张定锋,以及孙三的副官古风,却是将目光落在孙三旁边的那名青年身上。
那名身着劲装,上身绑着武装带的青年穿着打扮与其他人大不相同,他将那支自来得手枪挂在左胸前,匕首横挂于后腰之上,身后还背着一支德国毛瑟步枪。
黄盼山打量着那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