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何处啊?”
做贼心虚之人,心绪本就极度紧张,大半夜被这么一叫唤,年轻的那个胆子小些,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人影,直接叫出声:“啊——!鬼啊!”
老者眼眸微微眯着,狠狠的拍他的头,“叫个屁!你找死啊!”如果惊动了巡夜的官差可怎么是好。接着他看向面前骤然出现的女子,抬高手中的铲子,略带迟疑的问道:“姑娘是……人是鬼?”
不等霍菡嫣回答,下半身几乎全是淤泥的年轻男子,双腿瑟瑟打颤,手里的锄头也被吓得丢在地上,眸光瞟到另一个方向悠闲的勾起薄唇,却自带肃杀之气的男子。顿时欲哭的闭上眼睛,惊恐的说道:“肯定是鬼,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老者揉了揉干涩凹陷的眼眸,透着屋檐上挂着的纸灯笼,看见他们映在墙上的影子,才忐忑的开口,“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有影子定然是活人?不过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自然明白有时候人比鬼更加可怕。
“紫竹林乃是我乾国无上圣地,如今你们擅自进出不说,还肆意捣乱。”霍菡嫣背着手,眉目微凝,“若是抓你们见官,就算乾律无法将你们问斩,十年八年的牢狱之灾恐怕是免不了。”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对脸色骤然煞白的年轻男子,用感慨的口吻说道:“这位老人家倒是不碍事,只是可怜了这位小兄弟。”
“不要拉我见官!我不要坐牢,我不想死!”年轻男子用手将头部护着,倏然跪在地上发抖,惊恐莫名。
见他们如此折腾浪费时间,薛严倒是简单明了,滑动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谁派你们来的?”
话语虽轻,却透着不容忽视的气势,不但是年轻的男子,甚至连老者都僵硬在原地,不敢妄动。只听他继续言道:“我记得在乾国大牢中有一种刑罚,名唤‘披麻戴孝’,便是将人全身扒光了吊起来,用带着铁钉的木棍抽打身躯,直到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然后涂上盐水,再用粗麻布贴在身上,过了十天半个月之后,麻布与伤口完全粘合,再将麻布一条条连血带肉撕下来,那般场景……”当真是妙不可言。薛严的口吻仿佛只是说笑一般,却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人听着便觉得受不了,匆忙打断他的言语,呜咽的说道:“不要不要不要……是茹素夫人,是茹素夫人!”他宁愿被茹素夫人弄死,也不愿意受着他口中的这般酷刑。
霍菡嫣不禁眉目微动,是她?与薛少宸对视一眼,问向这两人。“她让你们来找紫竹林的壁画,那她人又去往何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