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后花园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连那舞女也趴在袁基录的怀里不敢作声。
片刻的僵持后,徐瑜起身,打破了沉默。他对陈武等人道:“你们先退下吧。”
袁基录摆摆手,也示意众人可以退下。陈武等人松了口气,忙抬着箱子退出了花园。
众人离开之后,后花园里便只剩下徐瑜、袁基录和舞女三人了。
徐瑜温声道:“清辉便是那样的性子,府尹不必与他置气。”
袁基录拍拍舞女的屁股,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去。他抓起边上果盘里的一个果子咬了一口,笑道:“我跟他置什么气?我就是故意膈应他。看他吃瘪,我心里高兴!”
徐瑜嘴角一抽,呵呵干笑两声,不予置评。
袁基录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冷的:“他呀,太年轻。眼睛长在这儿。”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清高!”
“可他要是低头瞧瞧……”又用脚搓了搓地上的泥,“他就该知道,这世道已经烂透到根里去了。连同他自个儿,也是这烂根里的一截!他瞧不上我?呵,他也不想想,他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他跟我有什么分别?”
徐瑜不敢接话,只是赔笑。
“要说他跟我最大的分别,便是我比他聪明——他那是自作聪明,我才是真正的聪明。你别看他们卢家比我们袁家势力大,可我这样的烂人,保管日后混得比他好,活得比他久!”袁基录瞥了徐瑜一眼,“徐瑜,你信不信?”
徐瑜笑道:“府尹,你真没跟他置气么?怎么都气得说起自己的浑话来了?”
袁基录愣了一愣,哈哈大笑:“你啊……你就是条滑不留手的泥鳅!”
徐瑜道:“府尹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夸你,当然是夸你。”袁基录摆摆手,“行了,不为难你了。做你的事去吧,我也该做我的事了。”说完勾勾手指,那舞女又扭腰摆胯地过来了。
徐瑜没有看活春|宫的兴趣,行了个礼,赶紧告退了。
……
徐瑜离开后花园,回到自己的衙门,徐乙已在衙门里等着他了。
“少尹。”徐乙向徐瑜行礼。
“不必多礼。”徐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任务办得怎么样?朱州牧可有什么表示?”
徐乙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徐瑜:“少尹,这是朱州牧给你的书信。”
徐瑜连忙接过,展开详看。
在阆州的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