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锁有几个人能够打开?”子书陌追问道。
芸姐怔了怔,跟着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就我所知,这把锁上的指纹只有我和良仁两个人的,不过密码有没有别的人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子书陌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只是盯着指纹锁瞧了几眼,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地上散落的纸张上。他弯腰捡起其中一张纸片,发现是一本书里的书页,另外有些是小朋友乱涂乱画的涂鸦,还有他自己歪歪扭扭抄写的各种经书典籍,甚至有些还是摘录的心灵鸡汤,这倒是让子书陌有些意外。
芸姐凑到子书陌身边,看着他捡起那些散落的纸片,在一旁淡淡地说道:“这是前几天他撕掉的一本书,说人家胡说八道,跟他老师教他的不一样。这是菓菓年三十下午在他房间里闹着玩,虽然他更希望有个男孩儿,但是对菓菓也还是不错,只是偶尔缺乏耐心,被菓菓多吵几句就会发脾气。”
“你是说,年三十的时候,他还对菓菓发脾气了?”子书陌放下散落的纸张,站起身问道。
“是啊,他这个人,脾气很糟糕,不用人招惹,自己都能跟自己掐起来。其实,他并不是真生气。”芸姐微笑着解释道。
子书陌点点头,继续追问道:“那菓菓的妈妈会不会不高兴啊?”
“三妹?她?她才不会生气呢。良仁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自己什么出身她也清楚。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芸姐的语气中带着对宋银珠的不屑,而这种不屑中,包含着的是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妒忌。
这种事情子书陌闹不太明白,只觉得有些男人很奇怪呀,明明一个女人就能把人烦死了,还偏偏要弄一群回家,好像只有妻妾成群才算成功,简直就是在给自己装定时炸弹。
不过这是别人的私事,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中稍纵即逝,随即问道:“葬礼上那个齐宗盛跟仁哥有什么过节吗?我瞧着大家很不对付的样子啊。”
“他们两个人不对付很正常,彼此看不对眼呗。”
“这里没有别人,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讲出我们聊天的内容。所以,你能对我说实话吗?”子书陌认真地看着芸姐,芸姐点了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子书陌接着问道:
“仁哥是不是在贩卖毒品?极乐会的账目是谁在负责?仁哥死了,谁的好处最大?”
芸姐深吸了一口,一手轻轻搭在书桌上,跟着绕着书桌缓缓走到了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抱在胸前,紧了紧衣领,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