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被先前的爆炸声波及,一直处于失聪状态,章爱蓉的话我是听不见的,而我眼里里沾满了鲜血,看见的景物都是模模糊糊重重叠叠并且的红色的。但还是勉强的辨认出了章爱蓉的脸型和轮廓,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死死抱在怀里的手提箱,任由章爱蓉将手提箱拿了过去。
知道自己亲手把救治唐安宁的美杜莎疫苗,还有杀手的供词录音都交给章爱蓉之后,我就忍不住心情一松,原本一直靠毅力支撑的我瞬间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一下子昏厥了过去,昏倒前只听到章爱蓉焦急的吩咐:“立即送陈瑜去最好的医院。”
傍晚,夕阳西下,一抹落日余晖从窗口投射进重症监护病房里,给原本苍白单调的病房添加了一抹别样的颜色。唐安宁身穿一套略显宽松的白色病号服,坐在病床边的一张轮椅上,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手机,正在看网上路人拍下来的丽海市梧桐路爆炸视频。
“滚……滚开……别动我的疫苗……”
镜头摇晃拍得不怎么清晰的手机频里,我整个人浑身带血,双眼看不清东西,像是一头受伤的愤怒野兽,将靠近我的一个又一个警察误当作是歹徒撂倒了。
唐安宁看到这里,眼眸里不由的泛起泪花,咬了咬略显苍白的小嘴唇,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到病床上还在躺着沉睡的我身上,轻轻的责怪了一句:“真是大笨蛋。”
我模模糊糊中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耳边忽然隐隐约约的听到唐安宁的声音,然后想起唐安宁生死未卜的处境来,我就下意识的浑身打了个激灵,瞬间睁开眼睛醒来了,喉咙里沙哑的喊了声小宁,然后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一动弹之后全身骨骼如同被千万根钢针扎一般疼痛,让我顿时不能动弹了。
“陈瑜,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欣喜的惊呼,同样是穿着病号服的唐安宁一下子凑到了我跟前,眸子里闪着激动高兴的光芒,又惊又喜的望着我。
我没想到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唐安宁,眼睛一下睁大了,羸弱的问:“小宁,你没事了?”
唐安宁拉起我一只手,一双月牙眼满是欢喜,她解释说:“你从杀手手里取得疫苗之后,中午医生就鉴定完毕并给我注射疫苗,下午的时候我就醒来了。现在我身体里感染的病毒已经被疫苗杀死,不过医生说我还得休养两天才能完全恢复身子。”
她说完之后,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的说:“哎呀,你刚刚醒来,我忘记叫医生了。”
她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是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