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恶毒,却是一脸惊吓:“真是如此?难怪上一次在普宁寺……既然是祸害便留不得,为了娘娘的身子,为了大周社稷,还是要早日除了这祸害才是。”
她的话说完,圣人却是沉默了,一言不发盯着她好一会,直到她被盯得有些发毛,暗自思量自己没有说错什么的时候,才听圣人道:“刘伏安,把他带下去。”
指着的是袁瑢。
进来的刘伏安身后跟着几个仗剑着甲的金吾卫,上前一把将袁瑢按住便往外拖,吓得云贵妃花容失色:“这……这……”
袁瑢也是面如土色,哀声唤着:“圣人,圣人饶了臣……”
圣人却是冷冷笑着:“朕当年信了你的话,险些害了皇后与怡宁!”
如同晴天霹雳,云贵妃僵在那里,一股彻骨的寒冷从心里生出来,手脚都有些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还是稳了稳心神才颤巍巍开口:“圣人这是说什么?”
圣人转脸望向她,面上平淡无波,只有冷漠:“客星危月是在三月,他居然敢大胆隐瞒两月余,在皇后生产之时才奏报,为的不就是告诉朕怡宁是灾星临世吗?”
他慢慢坐直了身子:“朕记得当年皇后与你同有身孕,还时时不忘照拂你,最后也是在去延嘉殿探望你跟萱娘的时候动了胎气,以至于早产月余,可是如此?”
陡然听圣人提起往事,云贵妃不由地冷汗直冒,有些发颤地道:“是,只是……”
圣人却根本无心听她分辨,冷笑着接着道:“明净也是溧阳侯府培养的人,放在普宁寺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用上,真是用心良苦,只是不知道溧阳侯府还在哪些地方安插了自己的人,这太极宫里是否也有不少?”
这句话的意思极为重,若是坐实了溧阳侯府在宫中安插亲信,暗中指使明净做出了普宁寺的事,那么便是重罪,就算是阖府问罪都是应当的。
云贵妃再没有了半点侥幸,噗通跪倒:“圣人明察,我不曾做过呀,溧阳侯府也不曾做过,明净早已不是溧阳侯府的人了,就是先前的司天监也不是,不是……”
可是她的不是说的发虚,圣人连袁二郎娶了云氏女都已经知道了,想撇清楚怕不是那么容易得了。
她只能咬牙坚持说下去:“当年的事我也不知道,娘娘生怡宁公主时的确是难产,生下来也是重病不起,此次普宁寺的事必然也是有预兆,不然皇后娘娘岂会昏迷不醒,还请圣人千万不要被蒙蔽才是。”
圣人脸上的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