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耐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一路上的见闻,对李丽晗没能过去很是惋惜。
一群人中只有薛陌没有收获,他翻身下马,身后的随从也是空着手,却是半点也不在意,笑着站在那里,不少郎君都打趣起他来,连越王都忍不住笑道:“薛学士好骑术,只是这射猎之技怕是欠了几分,竟然一样也未猎得。”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薛陌倒是依旧无所谓地笑着,一摆手:“诸位见笑了,陌是文人雅士,拿不起弓,也是寻常事。”
越王与吴王笑得直摇头,郎君们也不意外,他可是京城有名的荒唐纨绔之人,行事素来是如此任性,没什么好奇怪的。
李丽晗颇有些歉意,旁人或许不知道,她却是知道,薛陌是为了帮她才没有猎物的,她一时有些惭然地看了一眼薛陌,却被一旁的另一道目光所惊,是骆瀚如,他冷清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目光里有揣测有打量,更有疑惑和丝丝恼怒。
他在气恼,可是有什么让他气恼的?又为何要看着自己!李丽晗一时心里烦闷,生硬地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不愿意理会,只当没看见。
她却没瞧见,骆瀚如看见她转开脸后,目光里更是幽暗,久久才移开眼去,俊秀的脸上更多了些冰冷。
闽王猎了两只野雉,在一众郎君里实在是不出色,不过有薛陌垫底,他也便不那么难堪了,只是瘦削的少年依旧有些疲倦,看着李丽晗向他走过来,还是温润地笑了:“只得了两只野雉,我见那尾羽还算鲜艳好看,一会让人拔了给你做只毽子踢着玩。”
李丽晗看见闽王平平安安在眼前,和气地跟自己说着话,心头却是百感交集,幸好六兄平安无事,他若真出了什么事,自己怕是要懊悔一辈子恨自己一辈子了。
她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笑望着他:“好,要大大的那种,我要让地锦木莲她们踢给我瞧。”
接着又道:“六兄方才可害怕?”
闽王笑了,摇头:“我可是堂堂儿郎,哪里有害怕的道理。”
李丽晗却抿嘴笑着:“可是若真有一日六兄要上沙场,或是随驾练兵,可是要骑马奔袭的,不是这样能比的,六兄可能做到?”
这……骑射的确不是闽王的强项,他本就不得圣人的青睐,也并不得诸位学士的看重,先前挑选的伴读也不过是文弱书生,哪里真正仔细学过骑射之术。
见他苦了脸,李丽晗笑了一笑,转身向张昂走去。
“张大郎君。”李丽晗径直走到张昂跟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