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后面低着头跪着的李丽萱:“你倒胆大包天,还敢再来翠微殿,方才你不是闯了进去大闹一番吗?”
云贵妃此时心里已经认定皇后必然与圣人说了什么,不然圣人绝不会来了翠微殿这许久,出来便不假辞色地对待自己母女。
她泪眼盈盈在圣人面前叩首:“圣人,我不敢多替萱娘辩解,只是这些年来萱娘深得圣人喜欢,她虽然有些骄纵,却也不曾胡为过,这些时日……她如今知错了,知道自己不该得罪了怡宁公主,不该与怡宁争吵,还请圣人责罚她。”
她说着,回头望了一眼,女史忙拉了拉李丽萱的衣袖,李丽萱瘪着嘴上前去,拜伏下去:“萱娘错了,求圣人责罚。”
一旁的皇后叹气道:“萱娘还小,圣人……”
圣人摆手,却是冷冷与云贵妃道:“这些话你不必再说,待朕问清楚所有的事,自然会处置萱娘。”
他理也不理跪在地上的李丽萱,抬腿向玉阶下走去。
云贵妃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自己带着女儿这样苦苦哀求,圣人居然还是毫不动容,就这样将她们丢在了翠微殿门前。
她扶着宫婢的手狼狈地起身,回头看见皇后,神色变幻不定,好半天才扯了扯嘴角,屈膝道:“我这就带着萱娘回去闭门思过,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却是轻笑着,上前一步:“圣人自然会有公断,你还是带着萱娘回去吧,以后还要好生教导。”
云贵妃眉眼不动,屈膝带着李丽萱退下了。
明净不见了,刘伏安送回来的消息让圣人很是动了怒,连手中的奏本都扔到了地上:“不见了!为何会不见了!普宁寺不是还留了金吾卫在守卫,如何会不见了!”
刘伏安连忙跪下:“回圣人的话,金吾卫回话说,圣人移驾九成宫之后,明净禅师便出了普宁寺。”
“他是自己走的?”圣人沉着脸。
“有人送了信来,明净禅师才急匆匆走的。”刘伏安道,“金吾卫只见那来送信的人乘着的马车上有云字纹样。”
圣人想起了先前女官说的话,说李丽萱气愤冲动之时,说出口的那句话,依稀说的就是明净,说他本就是溧阳侯府的人,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
他眼神转厉,神情越发森冷:“让人好好查一查溧阳侯府,朕要知道真相。”
刘伏安应着,又问:“可要让监门卫去溧阳侯府查探?”
圣人却是摇头:“先不必惊动,待查探清楚再说。”
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