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就是腊八,过了腊八崇文馆也要停学了,吕学士也便不再给大家讲深奥难懂的经史典义,倒是说了几个腊八的典故,又留了个制议的题目给郎君们,便让他们自己温习了。
趁他不在,李丽敬欢喜地拉着李丽晗细问起腊八礼佛的事来:“……说是特意搭了高高的讲经台,还命教坊准备了百戏与歌舞,把那位琵琶大家虞秋娘都请去了。”
李丽晗倒是真没听过,还纳闷地道:“不是说礼佛上香施粥吗?怎么还让教坊准备了歌舞?”
李丽敬撇撇嘴:“讲经太过无趣了,说来说去不是目连救母,便是舍身喂虎,想来他们也不爱久听,就让人在九成宫摆了宴席。”
她惊讶地望着李丽晗:“你还不知道?如今都是皇后娘娘吩咐尚宫局与殿中省去办的了。”
她话说得直喇喇的,一旁坐着的李丽萱却是气得脸色铁青,她可是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在李丽晗跟前炫耀,等着她求自己带她一起去宫宴的样子。
她咬牙愤愤别开脸去,一旁的云二娘子只好低声劝慰着她。
离她们更远些的李丽瑶脸色也微微发白,前一次的宫宴她已经想尽办法,好容易在圣人眼前得了个机会才能去,可这些时日圣人甚少来内宫,平日也不过是去立政殿稍坐一坐就走,她总是没能抓住机会,每每得了消息去给皇后请安,便听闻圣人已经走了。
现在要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她们跟随圣人与皇后去礼佛上香,自己却只能留在宫中?
越王与吴王已经定下婚事了,想来不久就该是她们姐妹几个,她若是不争,谁还会替她打算?
她紧紧咬着唇,低下头去。
李丽敬远远看见她们二人神色各异,机敏地猜出了必然还是因为先前的事,露出一抹坏笑,凑过去问李丽萱:“萱娘,这样热闹,你可要一起去?”
说着她一拍手,一副懊恼的样子:“是了,我忘了,贵妃娘娘还病着,只怕是不能去礼佛了。”
任凭她身后跟着的宫婢白着脸拉她衣袖,她都要戳一戳李丽萱的痛处,谁叫当初云贵妃掌着六宫之时,李丽萱没少给她吃排揎,事事都要争强好胜,连个小宫婢都要抢了她的去,现在她也要痛快一番。
李丽萱果然脸色青中带紫,瞪着眼看着她,愤愤道:“阿娘说了,礼佛上香务必要诚心,便是病着也不能怠慢,何况这两日她身子见好了,不用你假好心。”
她的话不假思索地冲出口,却是让听见的李丽晗蹙了蹙眉,果然这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