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偏帮一个才是,便是太子登基他的地位也不会动摇呀。
或许是宁国公府不肯委屈上官瑾嫁给寻常人家,觉着只有王妃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呢,这倒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上官瑾是宁国公府唯一的嫡女。
她兜兜转转想到这里才慢慢将那一口气松了下来,终究是她想偏差了,当年越王娶的可不是上官瑾,而是廖氏。
击鞠散了之后,宴席摆在了庄子上的金谷园里,并不像是宫宴里那样拘束地坐在厅堂中,而是将榻席一张张摆开在花池边,池中兰花开得雅致动人,倒真有些文人墨客相会的意趣。
临阳长公主也不愿意拘着众人说话,只是将榻席与杜尚宫几人放在一处,与她们闲聊着,李丽晗几个年纪相当往日也相熟的娘子们也便命人将榻席凑在一处,几人说笑着好不热闹,别的郎君娘子也自然是各寻各的伴当,或三三两两在一处举杯畅饮,或是私下里说着体己话,都是自由自在的模样。
李丽敬三句话不离先前那局击鞠,见廖珊瑚这会子郁郁不乐,便笑着拉着张柏娘问个不停,又是问随谁学的骑术,又是问下过几次场,那一脸的艳羡已经藏都藏不住,好在张柏娘性子好,也喜欢有人问她这个,两人叽叽咕咕你一句我一句说着。
李丽晗对击鞠不大懂,只会凑着看个热闹,也就笑笑听她们说,但她身边的上官瑾脸色白得吓人,一双眼暗沉沉没有半点光泽,只是愣愣望着案几上的茶汤一动不动,看起来跟先前那活泼要强的性子大是不一样。
李丽晗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轻轻拉拉她衣袖,低声道:“你这是怎么了,仔细教人看见了说出什么来。”
她虽然如今是公主的身份,便是再不得宠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她也还记得嫁去安国公府后出去应酬时,那群人当着她面笑脸迎人,走开三两步便肆无忌惮说她各种不是的感觉,那可真是不好受,偏偏还无法辩解,好好一个人的名声就是这样被败坏了。
上官瑾抬起眼看着她,翕动着嘴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一句:“你可能帮我想想法子?”
李丽晗不想她说出这个来,唬了一跳,看看李丽敬与张柏娘两个不知事的还在说着击鞠,便拉了上官瑾起来,借口四下散散,带着她离开宴席,往金谷园花池后不远处的凉亭去了。
在凉亭里坐下,李丽晗吩咐地锦带着小宫婢在外边看着,自己才压低声音与上官瑾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今日瞧见你就觉着有些不对劲。”
上官瑾看着她,心中挣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