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她们才是真的自在……”
姐妹二人正看着,对面高台上已经来了宾客了,越王一步当先走向榻席,笑着请向他行礼的诸人起身,谦和地客气了几句,吴王倒是更骄矜些,微微点了点头,便望向场上的诸位娘子,扫了一眼皱了皱眉才坐下。
侯玉坤自然是跟在吴王身后,他倒是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那群穿着鲜艳胡服笑容如花的娘子,才笑着与大步过来的骆瀚如拱手:“昨日还想着请你去薛府吃酒,你又推了,真是可惜了那几坛杏花春,薛三郎还唤了新得的新罗婢前来斟酒唱曲,你也没见到。”
骆瀚如微微弯了薄唇,目光深邃,笑容彬彬有礼:“不巧昨日府里有事,改日再登门。”
不过是简单两句,便不再多说,侯玉坤也知道骆瀚如甚少与他们这些来往,怕是看不惯他们吃酒玩乐的纨绔做派,也便不好再多说了,有些讪讪地转回头听越王与吴王说起于阗的事来。
“……想不到区区一个于阗,却也能抵挡突厥残部这许久,要知道那突厥残兵虽然不足五万人,却也都是精兵秣马,骁勇善战。”越王感慨道。
吴王点头附和:“正是,于阗不过是西域边陲小国,兵力尚不及突厥人,却能抵御突厥这许久,昨日朝上那位于阗使臣若不是送了国书来,怕是我们还不知有此事。”
越王却是轻笑一声:“只可惜送了国书也是无用,太子殿下一力主张边陲小国之事不该由大周兴师动众出兵,更说不过区区突厥残部成步了气候。”
“只是于阗是大周的藩国,若是真的不管不问,岂不是失了天朝的颜面。”吴王皱眉。
越王一副叹息的模样:“谁说不是呢,难道要看着我大周藩国落入突厥之手?可惜了,太子殿下的话,谁又敢反驳呢。”
他们两略略说了几句,便说起了薛陌府上的新罗婢与美酒去了,这倒是侯玉坤喜好的,忙接了话头侃侃而谈起来。
骆瀚如沉默地坐在榻席上,微微绷紧了唇,目光沉沉望向场中,只是他并不看任何人,而是在思量着心事。
前一日他没有赴薛陌府上的宴请,并不是在府中脱不开身,而是受邀去了东宫。
他是太子的伴读,时常也会去东宫,但昨日那场宴请不一样,太子并不曾大宴宾客,反而只是请了几位十分信任的东宫属臣,还有太傅徐明,再就是他。
原本他以为只是太子对自己信任,才会一并请了他过去,可没想到宴席过半,太子却是摒退左右,只留下他们几人在场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