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王殿下?”姚女史眉间轻蹙,“臣虽然在宫中多年,但只在掖庭与立政殿当差事,不曾去过诸位皇子的殿中。”
“只知道当初皇后娘娘怀了闽王殿下时忧思过重,时时请了吴医丞去问脉,好像有一次还险险动了胎气,足足养了月余才好了起来,生下闽王殿下后更是落下了病根,后来身子才会如此虚弱。”
李丽晗疑惑地道:“没有别的了吗?六兄小时候在立政殿养大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姚女史想了想:“臣那时尚在掖庭,不曾听说什么,素来皇子殿下都会在母亲身边养到外傅之年,闽王殿下八岁离开立政殿搬去别殿居住,虽然是比太子与越王殿下都早上些,却并不是不可。”
“臣入立政殿当差事时,闽王殿下已经搬了出去,故而不曾亲眼见过,但有些奇怪的是,在立政殿中甚少听说闽王殿下的事,倒是时时听到提起太子殿下与越王殿下。”
姚女史斟酌着说着,其实她是委婉地说给李丽晗知道,当初在立政殿她几乎从未听人提起过闽王,皇后不曾说过,连杜尚宫与诸位宫婢也都不曾提起过,她虽然有些奇怪,却也不曾放在心上,毕竟照着礼法规矩,皇子迁居之后,便不可擅自进内廷,便是皇后想见儿子,也要圣人恩准之后才能正式召见,所以那两年她不曾见过闽王进立政殿。
明明是极为艰难才能得到的小儿子,不但没有视若珍宝,反而早早让他迁居别殿,更是不愿提起他来,这究竟是为什么?李丽晗越发糊涂了,这不是她阿娘的性子,阿娘连自己这个被别人视为祸害的女儿都放在心坎上爱惜,为何独独对闽王不过问?
在崇文馆看闽王的情形,只怕身边伺候的人也是不尽心,虽然有皇子身份,但他的年纪终究是比太子、越王等人小上太多,如今也没有自立的能力,没有母亲的呵护,又能过得多好呢。
阿娘不会不知道,除非她不想知道。
李丽晗觉得那团乱麻更加扯不清楚了,东宫与越王府的事还未弄明白,还不知道幕后究竟是谁,现在又多了这一桩,反倒让一切更加不可捉摸。
她思量许久,终于开口与姚女史道:“我要知道当初阿娘生六皇兄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要知道六皇兄的兴华殿中的情形,贴身伺候的是谁,往日里与谁有来往。”
虽然闽王的事看起来与那一场大乱好似没有什么关系,但却与皇后有关系,她既要活下来,更要保护好阿娘,那么就不得不弄明白阿娘的心结究竟在哪里,才能够有法子应对之后的一切可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