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的意思不说李丽晗也明白,魏国公虽然也是紫云阁名臣,却始终只是一介武将出身,在这太平盛世武将如何及得上文臣,何况他又不似卫国公程钧那般手握重兵,只是挂着个镇军大将军的闲职,这些年魏国公府与别的府里来往甚少,实在算不上是有权有势。
她轻轻抚着暖烘烘的手炉,嘴角一缕轻笑:“不必了,就是她好了。”
她不曾忘记,兴元十二年,圣人下诏改封越王为魏王,令居武德殿旁听殿议,东宫局势陡然紧了,连同朝中诸臣都人心惶惶,或入东宫宴请,或登魏王府为宾客,满朝文武一夜之间仿佛都有了主意,到了兵谏之时,几家欢喜几家愁,却没人能预料到最终的结局。
李丽晗那时并不知道所有的事,她只是日复一日在安国公府里,只是听下人们说起长安城里种种,听来安国公府里惶惶不安讨个主意的夫人们说起宫中的动向,再就是偶尔能够见一面的骆瀚如不经意说起的一两句,大概揣测着这些。
别的或许不清楚,但有一件事她却知道,魏国公府全然没有被卷进去,从太子与魏王之争最初,魏国公府便一直不曾参与进来,太子几次让骆瀚如宴请魏国公张保良,他却总是婉拒,以至于太子在圣人跟前进言,魏国公劳苦功高,又是品行磊落,想以魏国公为东宫太子少保,却被圣人拒绝了,笑言张保良那性子粗鲁憨直,领兵作战倒还勇猛,当个文绉绉的官却是不合适。
不久魏王也进言,举荐魏国公府世子张昂为金吾卫右将军,圣人同样不允,谏书留中不发,不了了之了。
就这样,魏国公府成了在那场漩涡中保全下来不多的贵府。
李丽晗从前不过是疑惑为何魏国公府会是如今的情形,现在想来却是越发觉得魏国公或许真的是个不一样的存在,在圣人心中大概是另有一番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