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能细细揣摩看清楚人心所求,知道人所畏惧,便知道该如何掌握,是纵是收,都能自如应对。”
李丽晗重活一世,虽然也懂了些皮毛心机,但终究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从没有听人这样直白说起,更是一针见血,一时瞪大眼仔仔细细听着,却又忍不住发问:“那圣人呢?也有所求有所惧吗?”
姚女史望着她,轻轻一笑:“自然是有所求,也有所惧之事。”
李丽晗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若能仔细揣摩出圣人所求为何,是不是就能知道如何占得先机步步为营了。
姚女史这时却又不说下去,只是接着道:“殿下须知成事有三策:权势相逼为下下策,利益诱之为权宜之策,只有谋算人心才是上策。”
如纸鸢和宁国公府之事,云贵妃明知有纰漏,却轻视李丽晗,只是以身份压着,想要大事化小,这是下策;又比如宁国公府送寿礼,她想要趁着皇后病重,以厚礼拉拢宁国公夫人,这是权宜之策,终究不过是打水漂,然而她不懂圣人之心,所以终究落了下风。
李丽晗一点就通,眼前大亮,可望向姚女史的目光也更加复杂:“那么女史所求为何?”
若非有所求,绝不会敢这样毫无保留地与李丽晗说出这些,就算是皇后有命,也不足以让她敢背着妄议君上的罪名,来与一个毫无势力的小公主说这个。
姚女史没想到李丽晗聪慧至此,不过是几句话,就已经点拨开了,这样来问她,她惊讶之余却更是高兴,这样看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她从容拜倒:“臣想追随殿下左右,至死方休。”
李丽晗看着她,好一会才笑了起来:“宫中的确不是一个适合长久安身的地方。”
姚女史是想跟随李丽晗,将来公主下降,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要追随左右去公主府,也就能离开太极宫了,不论之后是否能够依旧富贵荣华,却怎么也要比在险恶吃人的宫中艰难活着要好。
姚女史脸色微微发白,更是不敢起身,死死伏在地上:“求殿下成全。”
这位小殿下真得吓到她了,她开始怀疑,李丽晗是真的只有十二岁,还是妖孽附体,如何连这些都知道。
李丽晗却没有急着叫她起来,只是随手拨弄着小小手腕上的累丝金镶玉镯:“女史就不曾想过,若是我不能安安稳稳地下降出宫呢?”
一个年岁尚小的公主说起自己下降的事来如同寻常,没有半分害羞和不安,这实在是怪异,可是在姚女史这里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