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要让太医署来,又要惊动了阿娘,让她担心。”
终究是心病,谁也治不了。
看着丁香满脸忧色,她淡淡一笑,不再多提这一桩,问起丁香来:“阿娘可醒了?”
丁香替她散开发,梳作双环髻,簪上素雅的珍珠发冠,又从小婢手中捧了粉霞金银绘落梅撒花披帛为她披上,轻笑着道:“皇后娘娘还未醒,白芍和赤芍在跟前伺候着。”
李丽晗点点头,像是漫不经心又问道:“偏殿里那一个呢?”只是言语中再没有半点温度,让跟前的丁香不安地低下了头。
“先前哭求了一阵,说是要求见娘娘,后来在殿中闹了一阵,怕她吵闹惊动了娘娘歇息,赤芍已经让人用堵了她的嘴,捆在偏殿里等候发落。”
李丽晗听完,眉间微微蹙起,扶着小婢起身来:“杜尚宫呢,让她随我去偏殿。”
丁香脸色变了变:“殿下,那是……”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那样的事怎么好宣之于口,何况是在公主面前。
李丽晗却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要等到阿娘来过问这件事吗?”
丁香身子一颤,忙忙拜伏下去:“诺。”
她虽然伏在地上,却像是感觉到了李丽晗那阴沉冰冷的目光,让她心都有些发颤,不敢再多说一句。
直到她退出殿去,听到的却是李丽晗那略显稚嫩的声音淡淡吩咐木香:“把这八宝璎珞圈收起来,阿娘还病着,我怎么还能做盛装打扮!”
丁香更觉得冷汗津津,脚下的步子都有些乱了。
杜尚宫带着宫婢到了偏殿时,已经看到一身淡雅宫装打扮清丽却是小脸绷得紧紧的李丽晗高高坐在榻席上,下面地上歪歪斜斜伏着一个人,被捆敷着双手,发髻凌乱看不出模样,麻布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地声音。
她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脸上却是笑容端庄依旧,屈膝拜下:“殿下。”
李丽晗看也不看地上的人,白皙的小脸上是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杜尚宫来了。”让一旁的宫婢端了一张榻席出来与她:“赐座。”
杜尚宫诺诺谢了恩,小心翼翼坐了一角榻席,扯出笑容来:“殿下唤臣来,不知是……”
她也不敢看地上那个人,好像多看一眼都是犯了忌讳。
李丽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杜尚宫,笑容更深了几分:“昨儿百合犯了疯病,我让人把她关在了偏殿,阿娘让杜尚宫打理立政殿的诸事,尚宫不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