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哎呀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瞧我这记性。”彧宁真装模作样道。
唐韵:“......”
你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似乎是爬山爬得有些累,彧宁真看着看着就睡了,唐韵躺在女孩身边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拿过女孩手中的平板看了起来。
帐篷外,风声、雨声、雷声,混合着山林中特有的声音此起彼伏。
也不知是韩剧太过无趣,还是也有些累了,唐韵竟模模糊糊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依旧暴雨倾注,如天河决堤,厚厚的铅灰色云层笼罩着开明山,天色昏暗,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唐韵梦见自己一会儿躺在淤泥里,浑身是血,奋力嘶吼,狰狞的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恐惧与绝望,那感觉是如此真实,渗入骨髓,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
一会儿又看见自己高居宝座,神情淡漠,威严,高高在上,青丝绾起,束以紫金之冠,身上是华丽得无以复加的羽衣道袍,饰有周天星辰无数无量,不可计数,其中紫微、勾陈和北斗七星最亮最明。有一身影匍匐在她脚下,不停磕着响头,似是在乞求她的原谅。
零星的片段交错流转,来回闪现,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撞击她的心神,唐韵觉得自己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般,脑袋中有两个声音在回荡,一面身陷地狱,一面置身天堂,卑微与高贵,疯狂与冷静,矛盾对立却又浑然一体,不分彼此,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轰隆隆!
惊雷炸响,巨大的嗡鸣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振聋发聩,唐韵蓦然惊醒,发现身上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粘粘的很难受,豆大的汗珠向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从额头往下落。
唐韵嘴角抽动,艰难地勾勒出冷涩的弧度,无声苦笑。
透过帐篷上被雨水打湿的玻璃窗口,可以看见不时有一道道橘红色的电光,仿佛狂舞的蛇,摇曳着从云层中钻出,在被瞬间照亮的天地间肆无忌惮地漫游着,然后刹那间隐没无形。
一切重又归于昏暗。
唐韵看了一眼身上刚换的衣裳,忽然有了出去走走的兴致。
女孩的确有雨中漫步的习惯。
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孤独的,有的人害怕孤独,所以拼命地寻找同伴,谈恋爱,交朋友;而有的人享受却着孤独,因为他们明白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