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就是耀武扬威。
妈的!好气!
瞬间睡不着了,他一掀被子,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睡衣拖鞋就风风火火跑去了叶清舞家楼下。
凌晨的时间,他穿着单薄睡衣冻得瑟瑟发抖,给叶清舞打了个电话,通了没多久,叶清舞就接听了,声音睡意浓浓:“干嘛?”
“我手断了。”千帆吸了吸鼻子,声音都在发抖。
“嗯?”叶清舞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起伏,“你在哪儿?”
叶清舞明显能听到千帆那头有很大的风声,而且他的牙齿还在上下打着架,叶清舞倒不是很信他手断了,但坚信他现在不在家。
还不待千帆说话,叶清舞就起了身,“在我家楼下?”
千帆鼻音嗡嗡的“嗯”了一声。
叶清舞悄无声息叹了口气,果然。
千帆在楼底下等了没几分钟,就看见了叶清舞的身影,她里面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长大衣,此时的她粉黛未施,即便刚从床上起来,她的头发仍旧柔顺光滑,她朝他缓缓走来,风将她的发丝吹起。即使她穿得随意,但不见任何的臃肿和邋遢感,这么多年的舞蹈底子给了她独一无二的气质,无论雍容华贵还是质朴无华,她永远都是跳跃在舞台中心的白天鹅。
不论在一起多久,不论见了多少次,只要看见她,千帆还是会觉得心动。
千帆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叶清舞靠近。
千帆很喜欢叶清舞朝他靠近的样子,这会让他觉得特别安心和幸福。
叶清舞走到千帆面前,将臂弯里的一件外套递给了千帆,千帆冲叶清舞嘿嘿一笑,然后将外套穿上。
这件外套是叶清舞的,对他来说小了很多,他穿上之后袖子直接卡到了臂弯处,就跟大人偷穿了小孩儿的衣服一样,别提多滑稽了。
“手不是断了吗?”叶清舞打量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挖苦:“我看你穿衣服不是挺利索吗?”
千帆再一次嘿嘿一笑:“你来得太慢了,它都愈合了。”
叶清舞还是面无表情。
对于千帆搞突袭这一处,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千帆有事没事总会心血来潮的跑来她家楼下,而且基本上都是半夜。
有时会因为她没及时接到电话,有时也会因为她说想吃华夫饼,也有时他会不需要任何理由,来了之后直接告诉她:“想你就来见你,哪有那么多顾忌。”
叶清舞想,可能这一次也是千帆所谓的“想就见”理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