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来不及了,蒋俪就该骂她了。
所以一次性能多拿点儿就多拿点儿。
走出宿舍,走到楼梯口,拖着行李箱艰难的下阶梯时,视线里突然闯入一双深棕色的联名高邦倒钩球鞋,梓然顿住脚步,目光定定的盯着这双鞋看,她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球鞋,而眼前这双鞋就连鞋带都散发着昂贵的气息。
就在梓然怔怔的盯着球鞋出神时,站在面前的人开口了:“你不上学就是为了给别人当保姆吗?”
说得好听,明星助理,说难听点就是个保姆。
他的口吻明明淡淡的,可她就是听出了其中的嘲讽和嗤之以鼻。
梓然这时候才慢吞吞抬起头看他,没什么情绪的说道:“我没有上大学。”
看吧,原来说出来其实也不难,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
千帆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皱起眉:“你骗我?”
梓然终究是受不住他那审视般的眼神,她别开眼看向别处:“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我上了大学。”
千帆脸色沉下来,冷冷的看着她。
梓然提起行李箱,错开他下了一步阶梯,正巧与他并肩站在同一阶梯上,她的脚刚伸出去准备再迈一阶,他再次开口,问:“那天,你为什么不来?你就算有事来不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你玩儿谁呢?”
突然提起三年前的事儿,梓然的脸色变了变,敛下哞,手却不由自主握紧,再次抬头看向他,眼神平静,答非所问:“千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含着金钥匙出生。”
他随随便便一双鞋,就是她累死累活几个月的工资。
这个社会贫富悬殊太大,同样的年纪,她高中就进入社会摸爬滚打,他却每天吃喝玩乐,无忧无虑,想着今天该干点什么烧钱的娱乐项目。
这就是差距,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
梓然脚步加快,下了楼梯。
千帆也没再说话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瞧她那一头短发。
记忆里的梓然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又黑又直,扎着高高的马尾,额前留着乖乖的齐刘海,走起路来她的马尾俏皮的左右摇摆,他总是会忍不住去玩她的头发,她坐在他的右前桌,在上课无聊的时候经常去拽她的头发找她说话,起初她会愤愤的瞪他,可终究敢怒不敢言,直到后来她习惯了,他一拽她头发,她便很淡定的回过头来,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这么多年过去,她好像变了,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