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闻言抬头看他,见他一脸真诚之色,又想到如今他确实没有理由骗她,于是才厉色稍减,躬了躬身缓缓道:“沈大哥,是青玄无理了。”
沈长歌淡淡一笑道:“都怪我,没有跟照顾你的大姐说清楚,这才闹了误会,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青玄闻言摇了摇头道:“怎么会?青玄还要谢沈大哥救命之恩。”
说完便双手交叠至于身侧,服了服身。
沈长歌见她又站立不稳忙想伸手去扶她,但一想到她刚刚的生分和躲闪,又讪讪的收回了手,忙急唤大姐前来照顾她。
此后青玄便一直在客栈中休养,沈长歌鞍前马后,事无巨细,照顾的十分精心,但青玄的情绪却似乎越来越差,白日里常倚在窗前发呆,夜里又总是噩梦连连。
这几日她的情况似乎更加糟糕,常常整夜整夜无法安睡,照顾她的大姐终于再不能忍受,找了个借口便和沈长歌请了辞。
沈长歌暂时尚未找到合适接替她的人,他一个男子又不好近身照顾青玄,但他又实在担心她的安危,于是便常常守在她房门口,以备她不时之需。
因着一般只有丫鬟仆从才会守在主人门口,以备主人随时召唤,而沈长歌偏生的龙眉凤目,气质高贵,又一身锦衣华服,怎么看都不像个仆从,于是便引来不少人的指指点点,他对此颇位无奈,但也只能置之不理。
大夫说青玄如今的样子是受了刺激所致,只有家人多关心她,多安抚她的情绪,再加之慢慢调养方可逐渐恢复。
沈长歌知道此刻最适合安抚青玄情绪的那个人,就是叶护,可如今他怕是不会因此前来,他心里更加为青玄不值,不禁又对她多了几分心疼。
近来因为天气逐渐转冷,青玄又一直寒疾未愈,他在她房中多加了二个炭炉,夜半时分他留意到其中一个碳炉中的银碳即将燃尽,于是下到一楼去找小二加碳,等他再回到房中时,就这片刻功夫,青玄竟不见了。
他震惊不已,大惊失色,大半夜四处寻找,搞得整个客栈人仰马翻,其他住店旅客怨声载道。
“你凭什么搜查我们的房间,你是什么人?”
“对呀,你凭什么呀?”
“就是,就是,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客栈的旅客们不满他大半夜扰人清梦,纷纷质问他。
他心急青玄安危,不得已拿出镇北候府的腰牌和右将军的玉符,他朝他们道:“我是镇北候府小侯爷,雍州边关右将军沈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