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皇帝指挥着,范希希带着前两套衣服和王秉立走进了里间。
她一个侍女负责给两位公子换衣服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她也实在没指望这两位四肢不勤的大佬会自己换衣服。
王秉立很快就把外衣脱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内衬。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范希希站在王秉立身后,准备将衣服从背后套上王秉立的脊梁。王秉立脊背很宽,也很厚实。是常年禁卫军的训练,使得他身材很匀称,触手坚硬,很可靠,背上也有一些疤。
她知道是这些年在禁卫军里往上爬,他受过不少的杖刑。范希希顺着从臀右上一条长长的横贯整个后背的鞭痕,轻轻地用几根手指抚摸了过去,王秉立感受到后背的冰凉,女孩子柔软的抚摸使他激灵了一下。
范希希顺着鞭痕,一直到鞭梢在左胯骨那里留下的一个小窝,住了手。
她想起来,从她认识王秉立开始,也是从她开始会做衣服开始,王秉立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她做的。
她在绣坊的那段时间是王秉立身体长得最快的那段时间,像抽条一样,衣服常常就不合身了,她在绣坊经常熬夜会多给他备一两件的衣服,每次做好新衣,她都会像这样从背后为他套上衣服,然后转到前面给他系好束腰。
现在的动作像是多年以前,但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她有好多的话想问,但好像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似的开不了口了。
又是低沉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看样子是伤好了”
范希希一下子委屈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伤好了?伤怎么可能会好!
是他监的刑,是他在翊坤宫里就在她刑凳的面前,威风凛凛地说的打死不论,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好?就算身体上不疼了,认识了八年,现在还要像陌生人一样说这些话,她难受的简直要疯了。
为了克制住自己不崩溃,范希希又转到王秉立的身后,给他转了一下束腰,为了更贴身一些,也为了她能偷偷擦掉自己的眼泪。
范希希没有接话,这句话没法在她情绪不崩溃的情况下接。
“公子,衣服穿好了”范希希压住自己的哽咽“出去给那位公子看看吧”
王秉立回头看了一眼他,想从她的脸上读出写痛恨,但没有,就是一张很冷静的脸,王秉立有些失落的轻微垂了下眉,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提起精神,恢复了剑拔弩张的身体姿态,跟着范希希大步迈了出去。
给王秉立换完衣服,轮到皇上了。
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