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采采此时依然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她虽然也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知道的又远没有高阳嵩多,现在在自责之余,更是没能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月柔依然低着头,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这个封龙印……应该是我小时候,父亲就种下的。”
高阳嵩软言安慰殷采采一会,让她委屈些,先去外面候着,旋即坐到床边,轻抚封龙印的所在之处,说道:“那时候很疼吧。”
月柔抬起头,泪水早已涌满了眼眶,道:“父亲想害你,我也是帮凶。”
高阳嵩斩钉截铁道:“你不是。”
不等月柔继续说话,高阳嵩已盯着她的眼睛,郑重道:“如果你要害我,我们同床共枕这些年,我早就死了几百次了。我看得出来,这封龙印明明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刻意激活的。呵,让冒着女儿废一双腿的风险,说他是人渣都抬举他。”
月柔低声道:“父亲他……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是我一直在欺骗你。”
“我知道,月清霜要你监视我,他早就怀了不臣之心,没这次高阳启叛乱的推动,他也会找个时机以你的双腿逼我中局。”
话至此处,她已哽咽到难以出声:“既然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依然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认定的女人,而且你实际上并没有做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高阳嵩将她娇躯扳正,注视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当年我就说过,哪怕离阳城的偶遇是一场局,我也感谢他让我遇到了你。”
他无奈地摇摇头,道:“只是我没想到,我刚刚敲打完他,他居然就敢对你下手,而我居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抢在我之前到达京城的。”
这话确实是实情,在墨梅山庄遭到重挫之后,他便带着曹人杰一同到洛阳城外的那间小庙思索了一段时间,正要离开之时,习惯性的去明月楼秘密拜访了一次,那一次的言语交锋,算是他略胜一筹。不过他能容忍月清霜,也只是因为他是月柔的父亲,而月家与高阳皇室也算是有着曾经的姻亲关系,同时他也能保证当月清霜有所动作之时,能够第一时间将其击杀。这种忍让终究是有限度的,那一次在洛阳,他便已经觉得这种忍让已经到了限度,现在发现月清霜居然连月柔都会下手,他哪里还会姑息?
月柔沉默片刻,说道:“我房间里的铜镜,里面被父亲藏了一道印记,他就是靠着那个,传送进皇宫的。”
“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他留下的后手。”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