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在浑浑噩噩中醒来。
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遭到了袭击,幸好寒冥剑到的及时,这才保下了一条命。
她下意识的摸向昨天被那个混蛋一脚踢中的腹部,手中一片清凉,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苦,不禁有些困惑。
自己明明伤得很重,怎么现在却感觉不到痛楚,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
就算服下参芝回春丸,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啊。
袁雪认真思索片刻,最终把原因归结为自己的身体好。
她从小到大小伤受过不少,每次都很快愈合,这第一次的大伤,或许也就这样吧。
袁雪欣喜的在心中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起身掀开衣服一看,却发现伤处别说伤疤了,淤青都没一点,回想手中的那种触感,悚然一惊。
不会是那家伙有药膏,然后……
袁雪脸上滚烫,在榻上蜷缩成一团,好像一个白白胖胖的蚕茧。
北冥修端着碗热粥走进房间,笑道:“这么有精神,那我就放心了。”
“周寒你……你说清楚,你是……是不是看到了……”
袁雪因为焦虑与羞怒而有些结巴,那个“了”字之后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来,小脸涨得通红,最终只能将自己蜷的更紧,无比紧张的等待北冥修的回答。
但这话实在是没头没尾,以至于北冥修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但他现在还是想笑。
不只笑袁雪那奇怪的脑回路,更笑她现在这幅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他无比确信,如果不是自己家里没有棉被,现在她肯定会用棉被把自己牢牢包起来,那样才真的像个蚕茧。
北冥修笑道:“放心吧,给你涂药的是个女子,我可一点都没看到。”
袁雪直直盯着北冥修的双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
袁雪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说道:“给我涂药的,不会是……”
北冥修点头道:“就是她。”
袁雪急道:“你不是在和她打生打死吗,怎么就搞在一起了?”
“小孩子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没有她的药膏与丹药,你可好不了这么快。”北冥修坐到榻上,以勺子舀起一勺热粥,对袁雪微微示意,说道,“好好把早饭吃了,我就把事情完全的告诉你。”
袁雪小声咕哝着,见北冥修将勺子伸的近了些,苦着脸将其中粥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