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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依说完她为何要去美国的来龙去脉之后,褚凡痛心疾首,她反对,为了表达她坚决反对的态度,她前后打过她九次电话,约她出来吃了三次饭,就这个事情给她细细分解,做利弊分析,以试图挽留她。
“那可是美国,虽然现在地球已经快变成一个村了,但飞过去也得十几个小时,不是你突然想回老家,坐个五小时高铁就能到的距离。”褚凡坐在咖啡厅里,双手托着额头,似乎快因为你恨铁不成钢而自己练成钢了,她唉声叹气地对坐在对面的陈依说,“在那边你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在白祁那儿受了委屈,你能找谁哭?打飞的过来跟我喝咖啡?如果他家暴你呢?有人送你去医院吗?”
陈依觉得好笑,“白祁怎么可能会家暴我?”
“他那么大个儿,身上肌肉一块块儿的,还长一双这样的眼睛,像个好人吗?”褚凡用双手把自己的眼角拉长,模仿出白祁那双狭长的眼型,激动地说,“你再看看郭忠学,他长得就跟活佛转世似的,大善人的脸呐,谁能猜到他一着急就动手?人都是会变的,以后白祁看你不顺眼了,他推你一下,你就能从窗户飞出去,美国那地界,尽是荒郊野岭,把你埋了都没人知道,因为你就没个亲人在身边。”
陈依为褚凡的危言耸听皱起了眉头,“白糖也跟我们一起去,我们三个就是一家人,所以,我有亲人。”
“得了吧你,他们俩是一起的,真有什么事情,你看她向着你还是向着她亲哥哥,再说了,你们算个屁的家人,你跟白祁要结婚领证吗?有法律保障你们是一家人吗?”褚凡激动得握起杯子却没喝一口就重重地放下,一小块咖啡渍便留在了桌子上,她说,“你这孤家寡人跟着他们一过去,你就跟黑户差不多,你要失踪了,他们不报案,都没人知道世上有你。”
陈依觉得她在无理取闹,不免露出伤脑筋的表情说,“你怎么把人想这么坏,我天天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能不比你了解吗?”
褚凡说:“凡事都要往最坏做打算,这样真发生了一般般坏的事情时,你才会觉得,还好,还算能承受。”
陈依耸肩道。“行吧,你有生活智慧。”
“你现在别说智慧了,连常识都快没了,你脑子坏了。”褚凡说完一顿,眯起眼睛指着陈依,语气暧昧地说,“白祁是那方面能力特别突出还是怎么的?瞧你这丧失自我的劲儿,你就差没脖子上戴个狗项圈了。”
陈依翻了个白眼。
“女人没有自己的事业是不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