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有巢湖,他只是将巢湖做为跳板,将来鱼跃龙门,做一番大事业。不同的目标,不同的选择,张献忠要紧紧握住巢湖兄弟的心,为了这一切,就是死再多人,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所以,明知道跟晋北军结仇殊为不智,他还是选择了直面晋北军。
韩英是谁?那是张献忠的心腹,如果此时张献忠不报仇,其他人会怎么想?这些人心中多是江湖义气,可少有天下大业的,哎,为了笼络人心,可惜了那些兄弟的性命了。
巢湖近百头领,能看得清晰的,不只有张献忠和陆通,还有一个朱深。此时朱深头缠白布,腰系白带,神色微怒,只是眉宇之间,不时流出几丝讥讽。他现在对张献忠所作所为,越来越寒心了,当时投靠张献忠,觉得大家拧成一股绳,对抗朝廷,能成就一番伟业,可时间久了,才发现这里也是勾心斗角,比之朝廷里也不遑多让。哎,也许是时候离开了,如此张献忠,如此义军,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哼,就因为韩英那样的人,要累的无数兄弟送命,张献忠的心够大,也够狠。
当日,巢湖聚义厅外战鼓隆隆,厅内众头领齐聚堂内,张献忠亲口下令,要于明日派大军攻陷中都,威逼河南府。对此,众头领云起响应。
“朱深、史明听令,你二位领两千兄弟驻守南部水寨,密切注视小龙山官兵,一旦官兵东进巨野,意图北上,务必拦截官兵,拖延时日!”
“是!”
朱深和史明出列接令,自不会多言。之后张献忠又做了一番安排,一个时辰后,诸人才各自散去。等回到住处,原本神色如常的朱深,突然怒目圆睁,一拳擂在了方桌上。砰地一声,史明、陈达和杨春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史明关上门,小心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哼哼,兄弟难道想不到么?张献忠真是好安排啊,着我等紧守南部水寨,这场仗无论怎么打,我等都不会有半点功劳,还有卢先生,竟要他领兵去打西华县,当真是居心不良啊。”
“这...这是何道理?”
“这一番争斗,官兵何须动用小龙山人马?所以我等去南部水寨,自是没什么用处的,既然没用,又何来功劳?那西华县嘛,呵呵,兄听闻现领兵驻守阳谷的可是李养纯,这李养纯麾下多是旧部,于军中威望十足。加之李养纯用兵稳字当先,张献忠让卢先生去西华,这是要借刀杀人哪!”
听朱深言罢,几人莫不是眼如铜铃,惊诧不已,从未想过,本该同仇敌忾,为韩英报仇的,那张献忠一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