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枪兵放弃武器,帮忙扛着盾牌,可即使人数众多,依旧被压制的节节后退,撞城木所造成的压迫感太强了,狠狠地撞过去,盾牌震得人耳朵蒙蒙作响,脑袋发蒙。随着撞击次数增多,需要防守的面积越来越大,终于一处盾牌阵被撞塌,流寇士兵扛着盾牌就扑上来。
连续两天恶战,流寇士兵也憋了一股子火,现在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由不得他们不兴奋了。前排盾牌兵在强大压迫下,转眼间葬送了几十名士兵,为了避免更多伤亡,只能迅速后撤,与后排阵型合二为一。虽然看看抵挡,但外围阵型还是被一层层剥开,虽然速度很慢,但只要时间久了,圆阵层层防御,早晚被一步步蚕食掉。铁墨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这个时候哪怕心中再担心,也不能表露出来。将为兵之胆,为将者乱,则麾下必乱。
流寇士兵一层层突破,效果越来越明显,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结果就不言而喻了。张存孟露出得意地笑容,之前决定夜袭的时候,好多人还不以为然,现在呢,谁还敢质疑他的决定?这辈子免不了要行走悬崖,迈出去要么天堂,要么地狱。
这一刻,仿佛能看到官兵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了,只要灭掉东方摄政王,官兵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凭着他张存孟在义军的威望,只需要振臂一呼,整个陕西,遥相呼应者会层出不穷。快点吧,再快点,张存孟攥紧了刀柄,没人发现,他的手轻轻颤抖,眼中透着狂热。
雷马领兵取得成效,第二批的农民军士兵也扑了上去,为了减少进攻阻力,张存孟终于发动了接下来的计划,“长弓手向前,尽量覆盖对方中军,减小我方进攻阻力。”
等候多时的农民军长弓手们不断往前移动,到达一定距离后,便开始发动箭雨抛射,整个晋北军圆形大阵终于迎来了最艰难的时刻。此时双方厮杀在一起,晋北军火枪手根本无法进行火力压制,而流寇士兵不一样。晋北军圆形大阵,从外围到中间有着很长距离,只要抛射圆形阵内部,根本不用担心误伤。
随着农民军长弓手加入,晋北军这边的压力越来越大,将士们一边顶住流寇士兵的进攻,一边防备头顶的箭矢,手忙脚乱,伤亡人数直线上升,而农民军那边则士气进一步提升。雷马嗷嗷直叫,许多流寇士兵赤膊上身,学着雷马的样子振臂高呼,“冲啊....呼....杀杀杀....杀掉官兵....他们撑不住了。”
有的人在怒吼,有的人在狂笑,在他们眼中胜利已经是早晚的问题。铁墨嘴角翘起,眼睛变得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