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听铁墨这么一说,周定山也觉得这个险还是值得冒上一冒的,只不过这怎么赌,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铁墨靠着椅背,仔细琢磨着,想了一会儿,他招手让周定山近前一些,低声耳语道,“一会儿你去光德坊走一圈,在各大赌场散步个消息,见了人,只需这般说便是。”
听了铁墨的话,周定山皱着眉头疑惑了起来,“督师,这般做是不是太明显了?那凶犯又不是傻子,会上当么?”
“定山,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么?咱们就是在赌,就赌那凶犯有偏执心理,偏执之人,是不能用正常思维看待的,有时他就是知道这是个陷阱,也会不受控制的扑上来的,因为大虫是不允许自己的领地被他人侵占的。”
虽然铁墨做了解释,可周定山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不过这个时候想太多也是无用,不如一心去办事。
傍晚的京城,一片繁华景象,西城却仿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说起来,西城在京城也算是有名的富户区了,西面是琉璃坊,周边青楼、酒楼、赌场应有尽有,而且还都是高档的。傍晚时分,圆贵赌坊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进了不少人,从外边听动静并不大,可要是走进赌坊,便可知道里边有多热闹。宋时的赌法有很多,光掷骰子九幽好几种掷法,猜大小,猜点数,其中最为平常的就是比大小。
“听说了么?今个出了五起命案呢,一下子死了五个人,听着都吓人”一个矮小汉子一边摸着骰子,一边心有余悸的说着。
“三板,你胡说什么呢?明明就是四个嘛,怎么是五个呢?好了好了,别瞎说了啊,你到底是押大还是押小!”
三板拍了一贯钱,昂着脖子怒道,“押大,我说八叔,你们别不信啊,这是真的,我那表兄就在衙门里当差,这你们是知道的,确确实实是五条人命啊。据他说光德坊可是发现了两具尸体,死状一模一样!”
“真的?”那年长之人抽口冷气,啧啧道,“我的天啊,还真是五条人命?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凶犯?大家晚上可不要乱逛了。”
“八叔,这事你就是不说咱们也知道啊,大晚上的谁还敢出去逛,反正我是待在赌坊里过夜了。”
同样的话,不仅圆贵赌坊里传着,就连其他的酒楼茶肆也在传着,渐渐地,京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死了个五个人。当夜幕再次降临,一处不错的宅院里,有一个蓝袍男子不断踱着步子,他年约三十余岁,长相甚是魁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显得很暴躁,呼吸急促,还不时的露出两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