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皇宫回廊的暗影里,刘太后保养得益的美颜脸孔上看不到半丝笑容。
整张脸都没了往昔的红润和光彩,似乎也被这太过高大巍峨的皇宫城墙的暗影给沾染的成了一片灰白。
“安荣贵。”她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半丝迟缓,声音却渐渐的冷冽:“我要见洛夜痕。”
“王爷只怕,不大方便。”
刘太后的步子猛然一顿,骤然转过身来,眼睛直直瞪向了安荣贵:“哀家必须要见到他,不然你们一定会后悔!”
安荣贵却并不惧怕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狠戾:“奴才会将太后的话转达过去。”
......
最近的天气不错,林州的夜晚几乎已经不再觉得寒冷。
“宁芷,这些东西若是裁成了衣袍根本就做不了多少件。你们海州是不是太小气了些?”
宁芷挑着灯火的手一顿,忍不住便朝着文青羽看了一眼。
那人手里正抓着一块轻纱,灯火下,那一袭轻纱显得异常的流光溢彩,几乎与灯光融为一体。
“公子。”宁芷吸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个,是玲珑纱。”
“我知道。”文青羽点了点头:“寻常的东西,你以为我能看得上?”
宁芷噎了噎:“玲珑纱能随着周遭环境的变化,而随意的变化颜色。在世上几乎是万金难求,那是珍品。”
“对别人也许是,在海州却绝对称不上珍品。你们不是说你们主子拿这玩意做窗纱的么?”
宁芷恨不能咬了自己舌头,前番在曲姚,为了捉弄那个不长眼的商人,用滑石粉毁了他的玲珑纱。
当时她和宁寒看出文青羽很喜欢玲珑纱,便告诉她说家主拿玲珑纱做窗纱。
结果就叫公子给惦记上了,如今家主根本不在海州。她们两个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调来了这么两匹玲珑纱,这人怎么能拿来做衣服?还要做很多?那是做衣服的东西么?
“海州岛上,除了家主的窗纱,任何人都连见都不曾见过玲珑纱。”宁芷低下了头,声音小的蚊子哼哼一般。
文青羽眼睛却是瞬间一亮:“这么说,你们岛上还有很多?”
“噶?”宁芷一愣,她是这个意思么?是么?
她方才说那些话,是为了叫公子明白玲珑纱的珍贵。为什么听起来她们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公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宁芷瞬间有一种自己挖了个坑将自己埋了的感觉。